最终,看着那张同自家姐姐相似的面庞,还是顺从内心,把来之不易的证据递过去。
就信她一次。
李归宜明白她的顾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放心吧,我会为...母亲报仇的。”
贺小姨心头一松,眼泪也随之落下,用力点着头。
原来这世上除了她,还有人为了姐姐奔波,归宜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真好...
证据有,可以报官,但毕竟是家中丑事,若是报官,难免会成上京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归宜若是在成亲前她可以拼出去报官,大不了豁出去名声,可她现在身后还有谢家。
有个糊涂老丈人,谢永年估计又会成为上京人口中的热聊。
而谢家也会因为有一个和命案牵扯的亲家而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况且康小娘下毒一事经了官,结果还不知会怎么样。
不如私下解决,中途插手也方便。
李家祠堂。
李归宜为贺小娘点上一炷香,看着徐徐升起的青烟,为她真诚祈祷。
香燃烧一半。
李至才慢悠悠赶来。
他眼皮一撩,看着跪坐在蒲团上的三丫头,眼中盛着不耐。
“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近几日我很忙吗,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许久未见,比父亲的关心更早到达的是责怪。
李归宜并没有感觉难过,反而她脸上一直很平静。
李至自行坐在矮几旁,手指敲着桌面,无声催促。
李归宜不紧不慢起身来到他对面坐下。
颇有两立的架势。
李至挑挑眉,压下心中的怪异。
李归宜突然发问,“父亲,我小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至一顿,探究的目光投向她,“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李归宜面不改色,“只是突然想问问,我从小就没见过她,算是孩子对母亲的天生好奇吧。”
说这话时她脸上只有淡淡的好奇,好似真是随意问问。
李至下意识摩擦着手指,“性格温婉,挺好的。”
时间过去太久,他早就忘了。
“挺好的...”
李归宜重复咀嚼这三个字,笑了一声。
这个李至装都不装,真是薄情寡义。
李归宜直说,“前几日女儿见到了姨母,她同我说了不少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父亲要不要听一听?”
李至反应不小,“你见到她了?!”
李归宜点点头,“是啊~若不是她,有些事女儿怕是要蒙在鼓里一辈子呢。”
李至沉下声音,“她说什么了?”
“说我小娘其实是被人谋害而死,生产时康小娘买通稳婆,趁我小娘虚弱时洒了药粉,导致血崩之症,年纪轻轻丢了命。”
“……”
李至沉默,半晌才笑了一声,“故事倒是好故事,可惜只是故事,你小娘确实是血崩而死,你这个姨母手脚不干净,在你小娘去了后偷卖她的首饰,我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去,现在估计是怀恨在心,故意来你面前诽谤编排。”
李至长了一张巧嘴,当年找的理由缜密,若不是贺小姨找到当年接生的稳婆和那根金簪,真相只会沉寂在他口中。
李归宜也笑了,“也是巧了,姨母找到当年的稳婆,从她口中得到证实,又拿到当年收受的金簪,顺藤摸瓜在府中记录簿中找到所属者,正是康小娘,她还有一个远亲哥哥在京城倒卖药材,父亲抓过来问一问,那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若是父亲不方便,我可以吩咐侯府的人去做。”
李至皱起眉头,到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归宜句句都在逼他。
他不耐烦道,“时间过去的太久,继续追查没有意义,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继续糊涂下去。
李归宜才不接受,“自古人生最难解的仇恨中就有杀母之仇。”
李至语气已经带上不满,冷漠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李归宜不怕,“请父亲为我小娘主持公道。”
李至不耐烦问,“主持什么公道?”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李至惊的瞪大双眼,“我的天老爷~你看看你张嘴仇恨闭嘴偿命的,还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吗?”
李归宜没有被他一套女子论吓到。
“女子该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人该什么样我却知道,若是我不帮小娘报仇,那就不配称为人。”
李至有些急了,他轻拍桌子,“时间已经过去太久,许多事都没了考证,你非要揪住不放干什么?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弄的家里不和睦才满意?”
李归宜讽刺一笑,“若是在事情发生时你能公平处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李至眯眼,感觉自己的父权受到挑战。
“你在教育我?”
李归宜面不改色,“只是提醒,及时更正为时不晚。”
她异常冷静,说的话在李至看来甚至缺少些温度。
李至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许久,“这还是我那三丫头吗,何时这般咄咄逼人不顾血缘亲情?变成如今这样,可真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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