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又一次与飞剑碰撞的瞬间,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这柄陪伴他百余年的法器终于寸寸断裂,最后一点神韵彻底消散。
本命法器被毁的反噬如山崩海啸般袭来,钟离云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意识出现刹那恍惚。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破绽露出之际,始终蛰伏在地底的一道金光破土而出——正是何太叔早已布下的“缚灵锁”。这道金光如灵蛇般缠绕而上,瞬间将他的四肢牢牢束缚。
几乎在同一时刻,漫天飞剑找到了突破口,如同嗅到血腥的群鲨,从各个角度狠狠贯入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剑阵,钟离云鹤的身躯被无数剑光穿透,宛如一个破碎的人偶,在剑阵中央剧烈颤抖着。鲜血如雨洒落,在虚空中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剑阵之外,何太叔单手法诀虚引,周身灵力如江河奔流,维系着这座绝杀大阵的运转。
当钟离云鹤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剑幕传来时,他唇角终于浮起一丝冷峻的笑意。胜负已分,生死已定——此刻阵中之人的命运,尽在他一念之间。
他足尖轻点,身形飘然而起。原本密不透风的剑阵应声开启一道缺口,恰容他从容步入。
阵内景象惨烈异常。钟离云鹤被缚灵锁牢牢禁锢,双膝跪地,数十柄飞剑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鲜血正顺着剑身不断滴落,在焦土上晕开一片暗红。见何太叔近前,他猛地咳出一口污血,抬起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甘。
“钟离道友,”何太叔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既已束手,可还有遗言需要转达?”
此时的钟离云鹤早已无心追究对方身份。当缚灵锁加身的刹那,他便明白了一切——当年派往外海的那些死侍非但任务失败,连这件仿制品也落入了敌手。
“成王败寇……我只问一事,”他死死盯住何太叔的双眼,声音嘶哑,“若无外海那桩旧怨,你可愿……与我钟离一族联手?”
回答他的,是一道骤起的剑光。
但见寒芒乍现,快得超乎目力所及。
“唰——”
剑锋过处,首身分离。
鲜血如泉喷涌,失去头颅的躯干在缚灵锁的束缚下剧烈抽搐,最终颓然倒地。
这件得自钟离一族死侍的秘宝,此刻却成了断绝他们少主最后生路的枷锁——既阻断了自爆丹田的可能,也封住了所有垂死反扑的契机。
何太叔负手而立,看着满地狼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又归于沉寂。
何太叔垂眸凝视着钟离云鹤的尸身,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仍凝固着最后的不甘与疑问。他缓缓俯身,对着那双失去神采的眸子平静开口:
“即便没有外海之事,我依然会选择站在赵道友这一边。此非对错之争,而是立场之择。”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袍袖轻拂,将尚带余温的尸身收入特制的寒玉储物袋中。钟离云鹤随身的储物法宝则被他信手纳入怀中。
正当他举步欲离时,漫天剑阵忽然发出清越鸣响。数以万计的飞剑如繁花凋零般片片碎裂,化作漫天星辉,最终重聚成五柄流转着五行本源之气的飞剑。剑身轻颤,似有灵性般依次归入他背后那座古朴剑匣。
何太叔立定身形,神念如潮水般向四方铺展。但见天际不时绽开刺目的术法辉光,流星般坠落的残影将云层撕开道道裂痕——那是修士在殊死相搏。
“看来……”他轻声自语,“胡道友那边的战局,也该见分晓了。”
空中的波动如惊涛叠涌,昭示着另一场决定生死胜负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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