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玄穹真君亲颁的手令,司徒瑾步履如风,率先抵达外城区调兵遣将。
不多时,两队身着灵铠、气息凝重的卫兵修士整齐列阵,静候指令。
司徒瑾目光如刀,一声令下,一队随他腾空而起,化作数道流光,直朝内事堂方向疾飞而去;
另一队则如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没入云层,目标明确——正是远在城西的钟离家族驻地。
南北纵贯的深海堡垒核心区,一座巍峨宫殿拔地而起,层叠而上,直插云霄。
整座建筑以玄黑巨石砌成,檐角飞挑,灵纹隐现,正是执掌内务机要之地——内事堂。
此刻,殿内光影斑驳,堵明仪独坐偏厅,垂眸整理着案几上堆积的杂物卷宗。
此类琐务本不该由她经手,然而自内事堂权柄被生生割裂为二之日起,堂中修士便纷纷被迫择边而立。
大多数人为求自保或谋利,皆已明里暗里投靠两派,唯有堵明仪这般身负背景却始终未表立场之人,反成异类,不免遭到双方明里暗里的排挤。
对此,堵明仪却并不挂怀。她如今除却必须现身点卯之时,绝大多数光阴皆在自家府邸深处闭关清修。
那些早已站队的修士虽不敢真正触怒于她——谁都清楚她背后那若隐若现的关系网络,却也只敢以冷落与孤立相待。
真正陷入困境的,是那些既无根基、又未表态的低阶修士与凡人杂役,他们在这暗流汹涌的权斗中,承受着最直接的打压与倾轧。
今日若非有几桩紧要事务不得不亲自处理,堵明仪断不会踏足此地。她正凝神批阅手中玉简,殿外却陡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铿锵有力,打破了堂中一贯的沉寂。
她倏然抬首,只见十余道身披外城制式兵甲的身影,已如铁桶般自四方门廊涌入,气息肃杀,灵压隐隐连成一片。为首之人稳步上前,绿衣玉冠,神色冷峻——正是内事堂副堂主,司徒瑾。
一些早已站队钟离家族的修士见状,脸色骤变,彼此交换了几个隐晦的眼神。
其中一名中年文士强作镇定,整了整衣袍上前,朝司徒瑾躬身一礼,语气虽恭却带着质问:“副堂主,此举何意?调遣如许多外城卫兵将此围得水泄不通,莫非——”
话音未落,两名身披玄甲的外城卫兵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左一右将其双臂反剪,重重按倒在地。
司徒瑾却神色不变,从容自若地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通体玄黑,隐隐有灵光流转,正中以古篆刻着“玄穹”二字——正是玄穹真君亲颁手令。
殿中修士一见此令,原本惊慌的神色逐渐平复,转为思索之色。在深海堡垒,见此令牌,如见真君亲临。
“诸位都看清了,”司徒瑾声如寒铁,目光如电般扫过全场,“我奉玄穹真君之命,彻查钟离一族勾结古魔、血祭残害修士与凡人之事。如今罪证确凿,真相已明。”话音落下。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
他话音一顿,锐利的目光刻意扫过那些与钟离家往来密切的修士。只见他们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尽是惊惧。
有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有人勉强扶着椅背,却止不住地颤抖,连站立的力气都已失去。
“凡与钟离一族有过接触者,暂押深海水牢,听候审决。最终是囚是释,端看尔等与钟离家的牵连深浅。”他振袖一挥,令下如山,“来人,全部带走!”
外城卫兵应声而动,如潮水般涌上,将钟离一系的修士尽数制住押解而出。
转眼之间,殿内竟空了一半。留下的,唯有司徒瑾一系的亲信,以及少数始终未曾站队的修士与凡人。
....
与此同时,另一队身着玄甲的外城区卫兵已如暗潮般涌至钟离家族宏伟的驻地之外。
为首的卫兵统领面色冷峻,毫不理会门前家丁的阻拦,铁臂一挥,便将几人强行推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压压的卫兵们迅速散开,步伐整齐划一,伴随着金属甲片的碰撞声,瞬息间便将整个钟离府邸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而在府邸深处,雕梁画栋的内堂之中,代家主钟离云鹤正背负双手,在厅内来回踱步,眉宇紧锁,神情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灼,仿佛在迫切地等待着某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突然,一阵仓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宅院的寂静。一名下人连滚爬爬地冲进厅堂,神色惊骇,甚至连脚上的一只鞋在奔逃中失落都浑然不觉。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钟离云鹤面前,因极度恐惧而声音颤抖:“云鹤少主,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外城区的卫兵今日突然发难,已将我们府邸团团围住,眼下是……是寸步难出了啊!”
钟离云鹤早已不见往日的倨傲张狂,他面色惨白如纸,目光死死盯向洞开的厅门。不知何时,外城区卫兵首领那挺拔而冷硬的身影已无声无息地立于庭前。
那首领并未急于开口,锐利的目光先是缓缓扫过殿内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陈设,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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