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阿甲吭哧吭哧地拖着一个对于它的体型来说略显巨大的箱子。这箱子木质黝黑,看着就沉,边角还包着某种黯淡的金属,正是之前陆明远“遗失”的那批“赤铁矿”中,混有血晶粉末的那个。
【嘿咻!嘿咻!这玩意儿……可真带劲!】阿甲一边费劲地用脑袋顶着箱子往前挪,一边用它那独特的、带着点泥土味的意念跟旁边飘着的小朱朱抱怨,【老板就知道使唤老实兽!也不说给加点工钱!就知道画大饼,说什么‘麻辣烤虫管够’!】
小朱朱扑棱着它那如今变得七彩炫光的尾羽,在地道里灵活地穿梭,时不时还好奇地去啄一下那黑箱子:【傻大个,你非要这破箱子干嘛?又重又丑,里面那点红渣渣味道怪怪的,还不如去膳堂偷……呃,借点灵谷来得实在。】
【你懂什么!】阿甲费力地把箱子推进一个它刚挖好的、特别宽敞的“休息室”里,得意地用爪子拍了拍箱盖,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这叫品味!这硬度!这质感!垫着睡,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比睡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泥巴地上舒服多了!这可是VIP床位!】
它美滋滋地绕着箱子转了一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圆滚滚、覆盖着坚硬鳞片的肚子贴了上去,发出满足的叹息:【舒坦——!】
小朱朱落在箱子上,歪着脑袋感受了一下,立刻嫌弃地跳开:【呸呸呸!还是那股子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虽然比刚拖回来的时候淡了点,但还是怪怪的!傻大个,你就不怕做噩梦?】
【噩梦?】阿甲打了个哈欠,把下巴也搁在箱子上,【俺阿甲睡得香着呢!自从枕着这宝贝箱子,感觉睡得比以前还沉!浑身暖洋洋的,特有劲!说不定还能再长壮点!】
它说的倒是实话。这箱子里混杂的血晶粉末确实散发着阴冷邪异的气息,但阿甲体内那稀薄的真龙血脉,似乎对这种邪气有着天然的压制力。它趴在上面睡觉时,周身会不自觉地弥漫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龙威,如同一个无形的罩子,不仅将它自己护在其中,也反过来将箱子里那些试图散逸的邪异气息牢牢锁住,甚至一点点地磨蚀、内敛。
这就好比一块臭豆腐,被密封在一个自带清香还不断散发正气的小坛子里,臭味不仅传不出去,反而还被坛子里的正气给慢慢“消化”了一点。
【暖洋洋?】小朱朱用小爪子挠了挠脑袋,表示无法理解,【我看你是睡傻了吧!赤羽姐都说这东西邪门,让你离远点!】
【赤羽大姐头那是谨慎!】阿甲不以为然地哼哼,【俺阿甲皮厚肉糙,怕啥!再说了,】它用爪子得意地敲了敲自己的鳞片,【俺这真龙血脉是白给的?区区一点红渣渣,还能翻天不成?压得住!】
它那副“老子天下第一耐毒”的憨憨样子,让小朱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如果鸟有白眼的话)。
【行行行,你厉害!等你哪天变成红皮穿山甲,看老板还要不要你!】小朱朱扑棱着翅膀,决定不跟这个铁憨憨一般见识,【我去找老板汇报工作了,你继续抱着你的‘宝贝’做美梦吧!】
【去吧去吧!】阿甲懒洋洋地挥挥爪子,【记得跟老板说,俺这VIP床位费,得用双倍辣烤虫结算!】
小朱朱叽叽喳喳地飞走了,留下阿甲独自享受着它的“豪华龙榻”。
地道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阿甲均匀的、带着点小呼噜的呼吸声。它肚皮底下那黝黑的箱子里,血晶粉末散发出的邪异气息,在它无意识散发的微弱龙威笼罩下,确实变得愈发沉寂和内敛,那令人不适的感觉也淡化了许多。
【嗯……舒服……】阿甲在睡梦中咂咂嘴,翻了个身,爪子无意识地抱紧了箱子,【好床……下次……得让老板……给配个枕头……】
它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自己这误打误撞的行为,不仅给自己弄了个舒服的窝,还无意中暂时压制住了一个不小的隐患,甚至某种程度上,还在缓慢地“净化”着这些邪门的东西。真龙之威,哪怕只有稀薄的一丝,对于这些阴邪之物,也有着天生的克制。
只是这“净化”方式有点特别——靠睡。
不知睡了多久,阿甲被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吵醒。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露出满口能啃碎岩石的利齿。
【啊——欠!睡得真得劲!】它伸了个懒腰,鳞片摩擦着木箱,发出咔咔的轻响。它感觉浑身精力充沛,昨天挖地道的那点疲惫感一扫而空,甚至觉得背上的鳞片都更有光泽了。
【嘿嘿,俺就说这是个宝贝!】它爱不释爪地又拍了拍身下的箱子,【比俺以前睡过的所有窝都强!】
它从箱子上爬下来,琢磨着是该去找老板楚清歌兑现“双倍辣烤虫”的承诺,还是先去膳堂附近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小心”掉落的灵食边角料。
就在这时,它那对擅长侦测震动的小耳朵突然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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