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小心翼翼地将那装有“证据”的玉瓶收好,拍了拍腰间并不存在的灰,长长舒了口气。刚才通灵感知那玩意儿带来的恶心感还没完全消退,让她觉得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啧,什么破玩意儿,比阿甲三天没洗的鳞片还熏人。”她嫌弃地撇撇嘴,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透了的灵茶,咕咚灌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去那股子反胃感。
“说谁呢!”脚边的土地拱了拱,阿甲顶着几根草屑钻了出来,不满地哼哼,“俺昨天刚在沈老大泡脚的下游蹭过!干净着呢!”
楚清歌:“……”行吧,这很穿山甲。
趴在石桌上打盹的小朱朱被吵醒,七彩尾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它最近靠近血晶原矿后精神就一直有点蔫,连最爱的特辣烤虫都提不起太大兴趣。它蔫蔫地抬了抬眼皮:“咕…啥味啊刚才,怪难闻的,搞得我寻宝雷达都乱码了……”
“一点脏东西。”楚清歌rua了把它的小脑袋,“没事,姐已经把它关起来了。”
“脏东西?在哪在哪?能吃吗?”阿甲立刻来了精神,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吃你个头!”楚清歌没好气地敲了它一下,“那东西邪门得很,吃了怕不是要变成疯甲。”
“哦……”阿甲失望地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兴奋起来,“那俺再去挖挖!说不定还有!俺感觉俺的鳞片最近亮了不少,可能就是以毒攻毒!”
楚清歌扶额,这傻孩子的脑回路总是如此清奇。
就在这时,一旁假寐的赤羽忽然动了动。它自从羽毛变黑又掺和了金鳞草变异后,就总爱摆出一副深沉样,此刻它抖了抖身上那身幽暗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紫芒的“战甲”,迈着傲娇的步子走了过来。
“吵死了,你们这些凡俗之物。”它嫌弃地瞥了眼阿甲和小朱朱,然后昂起头,看向楚清歌,“还有你,女人,把你手里那污秽之气收收好,莫要污了本座的涅盘圣地。”
楚清歌嘴角一抽:“……这破兽栏什么时候成你的涅盘圣地了?”
“本座栖身之处,便是圣地!”赤羽理不直气也壮,它踱到院子中央,似乎对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血晶带来的阴霾感极为不满,“哼,区区邪祟残息,也敢在本座面前张扬?”
话音未落,它忽然猛地张开双翅!
尽管某些地方还秃着,新生的绒毛也没长齐整,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就在它展翅的这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纯粹而炽热的气息骤然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并非灼人的热浪,而是一种温暖、光明、带着无尽生机与威严的力量,如同冬日暖阳,瞬间驱散了院中那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阴霾感。空气仿佛被净化了一般,变得清新通透,甚至还带上了点点阳光晒过后的干爽气息。
“啾?!”小朱朱猛地抬起头,七彩尾羽上的光芒都瞬间亮堂了几分,它舒服地抖了抖身子,“咕!好暖和!感觉脑袋都不晕了!”
阿甲也瞪大了豆豆眼:“哇!赤羽老大,你这比沈老大的泡脚水还得劲啊!”(沈墨:……?)
楚清歌也感到精神一振,刚才那点不适感荡然无存,连体内灵力运转都似乎顺畅了一丝。她惊讶地看着院子中央那只昂首挺胸、努力想展现神兽风范(忽略秃毛部位的话)的秃毛鸡…啊不,是神凤大人。
“可以啊赤羽!”楚清歌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这招叫什么?自带中央空调加新风系统还带消毒功能?”
赤羽收回翅膀,得意地梳理了一下…呃,没几根毛的胸脯:“哼,此乃本座与生俱来的凤凰威仪,至阳至纯,万邪不侵!岂是那等旁门左道的污秽之气可比?”它的小眼神瞟向楚清歌放玉瓶的位置,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是是是,您最厉害。”楚清歌忍笑附和。
而就在隔壁,正在打坐试图压制心魔的沈墨,周身那不易察觉的丝丝缕缕黑色魔气,在赤羽展翅的瞬间,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猛地瑟缩了一下,竟短暂地平息了下去。
沈墨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感受到一股纯净浩荡的阳炎之力扫过,虽然微弱,但其本质极高,竟让他那因修炼浩然剑道与天煞魔体冲突而常年躁动的心魔,都为之一定,仿佛被温水熨过一般,难得地显露出一丝平静。
他下意识地看向隔壁院子的方向,那股温暖的力量源头就在那里。
“又是…那只鸡?”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腰间微微发热的剑穗。这楚清歌身边的灵兽,似乎一个比一个不简单。那只总想偷他灵果的肥鸟(小朱朱),这只秃毛还总爱摆谱的黑鸡(赤羽),还有那只挖洞能挖穿他防魔阵的穿山甲(阿甲)……
他沉默片刻,感受着体内难得的一丝清明,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继续运功。只是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这吵闹的邻居,偶尔…也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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