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霍格莫德褪去了学期中的喧闹，阳光透过云隙洒在石板路上，将临街店铺的彩色招牌染得愈发鲜亮。
斯内普牵着阿尔托莉雅的手走在集市入口，黑色巫师袍的下摆扫过路边盛放的金盏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掌心的温度——这个承诺，他终于在学期结束后兑现。
“还记得你说过，想尝尝这里的薄荷茶。”
斯内普的声音比平时柔和，目光落在前方挂着“蜂蜜茶馆”木牌的店铺上。
“上周我来确认过，老板说夏季的薄荷是清晨刚采摘的，比冬天更清爽。”
阿尔托莉雅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竟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
“我还以为你忘了。”她笑着握紧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银戒。
那是他们秘密婚礼时交换的戒指，平时他总藏在巫师袍袖口下，只有两人独处时才会露出来。
推开茶馆木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室内，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魔法小说，靠窗的位置还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薰衣草。
“两位下午好！”穿着格子围裙的女巫迎上来，笑容亲切，
“是要尝尝新到的薄荷茶吗？很多客人都说比去年的味道更鲜。”
“两杯薄荷茶，加一块柠檬蛋糕。”斯内普率先开口，熟稔地走向靠窗的位置——上周他来踩点时，特意选了这个能看到集市街景的角落。
阿尔托莉雅坐下后，手指轻轻拂过桌布上的刺绣花纹，忽然注意到书架上放着一本《魔法史杂记》，封面上的签名竟与邓布利多的笔迹有些相似。
“那本书是邓布利多教授以前常看的。”女巫端来茶和蛋糕，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
“他年轻时总来这里，点一杯薄荷茶，能坐一下午。后来霍格沃茨忙了，就来得少了，但每年夏天还是会托人来带几罐薄荷回去。”
阿尔托莉雅拿起茶杯，薄荷的清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她轻轻抿了一口，凉意从舌尖蔓延到喉咙，瞬间驱散了七月的燥热。
“很好喝。”
她看向斯内普，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喜欢就好。”斯内普端起自己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窗外。
集市上的行人不多，几个穿着巫师袍的孩子正围着卖糖人的摊位，笑声清脆。
“我小时候，很少来霍格莫德。”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的沙哑，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只有在生日时，妈妈才会带我来买一块蜂蜜糖。”
阿尔托莉雅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她很少听斯内普提起童年，只知道他的童年并不快乐。
“后来呢？”她轻声问，怕打扰这份难得的坦诚。
“后来妈妈去世了，我就再也没来过。”斯内普的指尖微微收紧，
“直到进入霍格沃茨，斯拉格霍恩教授带我们来参加魁地奇比赛，我才又回到这里。那时候我总一个人坐在茶馆里，看其他学生打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现在你不是外人了。”阿尔托莉雅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笑着说。
“你有霍格沃茨，有凤凰社，还有我。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春天看樱花，冬天喝热可可，夏天就喝薄荷茶。”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只是一瞬，却被阿尔托莉雅捕捉到。
他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柠檬蛋糕递给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蛋糕的酸甜混着薄荷茶的清香，在嘴里化开，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平淡却满是暖意。
两人坐在茶馆里，聊着霍格沃茨的趣事，从哈利最近魔药课的进步，到德拉科加入凤凰社后的变化，再到卡修斯和诺里斯一起整理禁林防御地图的事。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该回去了，不然天黑了禁林会有危险。”斯内普看了看窗外，起身帮阿尔托莉雅拿起外套。
走到门口时，女巫递给他们一个小罐子：“这是今年新晒的薄荷干，带回去泡着喝。”
“邓布利多教授以前总说，薄荷能让人保持清醒，也能让人想起快乐的事。”
阿尔托莉雅接过罐子，金属罐身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谢谢您。”她笑着道谢，心里满是感动。
走在回霍格沃茨的路上，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阿尔托莉雅挽着斯内普的手臂，手里握着装有薄荷干的罐子，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下个月凤凰社要在禁林边缘布新的防御咒，卡修斯说需要斯莱特林的家族徽章来激活防御阵，你那里还有多余的吗？”
“有，在我的办公室抽屉里。”斯内普点点头，
“明天我拿给你，顺便把德拉科和西奥多也叫上，让他们一起熟悉防御阵的启动方式——他们刚加入凤凰社，多参与实战能更快适应。”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斯内普。夕阳落在她的眼睛里，像盛着细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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