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护身符一类的吉祥玉吧!便是洗澡我也从不离身的。”
她眼中带着珍重,“既然是你的命脉,我怎能占为己有?”
“命脉?”王仲平侧过身,深深望进她眼底,那目光浓得化不开,带着劫后余生的依恋和此刻的餍足深情,“桂英,对我而言,你才是我的命脉。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重要。”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为她激烈地跳动,“既然你喜欢这玉佩,我都不能给你,我还能给你什么?再说,你是我的妻子了,我应该给你一样贴身之物,做个凭据。”
他低笑,带着一丝情事后的慵懒沙哑:“我不要你的命脉,别的都行啊。你给我一束头发也好。”
发妻…结发…这两个字眼烫得桂英心头发颤。正甜蜜间,王仲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从散落衣物中摸索,掏出一个用细布层层包裹的小物件。他一层层揭开,一支银簪静静躺在掌心,簪头那簇细密精致的桂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桂英,你看。”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这簪子,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款式。
“这是我爹特意令人打造的传家信物。我家兄弟三人,各人一支。这是唯一能证明我是王仲平的东西了…”他指尖眷恋地抚过簪身,目光复杂,“平日断不敢示人,怕被有心人瞧见…这才是我的命脉所在。”
他抬眼,深深凝视着她:“也唯有它,能证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它是最好的信物。”
他顿了顿,有些调皮的将簪子收回“唉…桂英,此时此地,我还不能给你。”
“为何?”桂英心中微涩,不解地问。
回忆的潮水缓缓退去,焦桂英凝视着手中这支终于属于她的银簪
傻瓜,原来如此。原来那夜他无法给予,并非犹豫,而是将一份沉甸甸的守护与承诺,留待一个更庄严、更值得的时刻——海神庙前,神明为证之时。
那简陋却神圣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海神爷爷破败的塑像前,烛火无风自燃,仿佛神明的银须在无声地含笑应允。那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神鸟,绕着他们清脆鸣叫:“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之时,王仲平,不,她的夫君,从怀中郑重取出这枚被体温焐热的银簪,簪头桂花在跳跃的火光下灿然生辉。
“桂英,”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哑,眼中是星辰大海般的郑重与爱恋,“今日在海神爷爷座下,在天地神鸟见证之前,我王仲平以王家信物为凭,聘你为妻。此簪为证,永不相负!”
他亲手将发髻交于她,动作轻柔而坚定。银簪微凉的触感落入手中,却像一块滚烫的烙印,深深烙进了她的灵魂,宣告着归属与承诺。
指腹再次摩挲过簪头那簇细腻的桂花,焦桂英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眼中泛起幸福的泪光。她终于明白,那夜桂花糕的甜香里裹着的,是他在绝境中捧出的滚烫真心,他在神明面前许下的,是他对她关于未来和名分的庄严誓约。从欲的沉沦到名的归属,从黑暗陋室到神圣庙!此刻爱已占满心房!每一个细胞都在幸福的跳跃!
然而,安稳的幸福很快被打破。
这一日,春香抱着桂英心爱的琵琶,避开眼线,怀揣着满腔思念和一丝隐秘的喜悦,悄悄上山,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她步履轻快,却浑然不知,一条致命的毒蛇——夏统志,已悄然尾随其后!
原来,夏统志被王仲平砸晕后并未身死,醒来后狂怒不已。他抓不到王仲平和桂英,便将满腔邪火发泄在春香和丁宝柱身上!春香被严刑拷打,逼问桂英下落;丁宝柱更是为了保护她,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而碧玉,这个早已被嫉恨扭曲了心肠的丫鬟,此刻却假惺惺地出现,出钱出力“请”大夫为柱儿治伤,极尽安抚之能事,轻易便瓦解了春香因伤痛和担忧而脆弱的防线。
看着春香憔悴却依旧信任自己的脸,碧玉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无比担忧:“春香姐,你说桂英姐现在可怎么办呀?以前不管开心还是难过,她都能弹琵琶纾解。如今在那荒山野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提琵琶了……她心里该多苦闷啊!” 碧玉表面尽是对桂英挂念与关心,内心却在叫嚣,蠢货!快上钩吧!快把那个贱人引出来,让她也尝尝被踩进泥里的滋味!
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春香的软肋。对桂英的担忧瞬间压倒了理智的警惕。当夜,被“姐妹情深”冲昏头脑的春香,怀着满腔赤诚,点燃了那盏约定的水灯,将它轻轻放入溪流上游。
她不知道,这盏寄托着美好愿望的水灯,正将致命的灾祸引向自己最想守护的人。
夏统志如嗅到血腥的豺狼,狞笑着紧随其后,并暗中观察……
两姐妹见面分外开心,仲平也告知了春香,他们两结婚的喜讯!春香骨子里青儿的调皮劲儿又上来了!
她调侃桂英道:“我还怕桂英姐闷得慌,特地带琵琶来解闷!现在这是有了相公可抱,干嘛还要抱琵琶呢?我还是带回去算了”说完她故做要离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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