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会议室里,投影仪正播放着无回谷洞穴的照片,林野站在屏幕前,指尖划过古代战甲骨架的特写:“这些守护者生前应该是和烬土藤战斗到最后一刻,骸骨里的青铜令牌还残留着未被完全污染的能量,守源者说它们是净化‘源’的关键辅助力量。”
桌旁的老周皱着眉,手指敲击桌面:“可现在距离满月只剩三天,我们对‘源’的了解还是太少,万一守源者有问题,咱们岂不是羊入虎口?”林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透明玉佩,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枚守源者信物能感应到‘源’的波动,昨天夜里它突然发烫,我查了监测数据,昆仑山脉西侧的能量异常值比平时高了30%,不是烬土藤的气息,更像是‘源’在提前苏醒。”
小赵推了推眼镜,调出手里的平板:“我对比了古籍记载和卫星云图,发现无回谷的位置刚好在昆仑龙脉的节点上,‘源’应该就是龙脉的核心能量。如果它真的失控,引发的地质灾害可能会覆盖整个西北区域。”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科研服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跑进来:“林队!不好了,之前关押的黑衣人俘虏突然集体昏迷,身上还出现了黑色的纹路,和之前被烬土藤感染的症状一模一样!”
三人脸色骤变,立刻朝着关押俘虏的医疗室跑去。隔着玻璃,能看到十几个黑衣人躺在病床上,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纹路在游动,像是有藤蔓在皮下生长。负责看守的队员脸色苍白:“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抽搐着晕过去了,我们想给他们注射镇定剂,针头刚碰到皮肤就被弹开了——那些纹路像是有生命。”
林野掏出青铜令牌,令牌靠近玻璃时,病床上的黑衣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皮下的黑色纹路朝着令牌的方向涌动,像是在畏惧又像是在渴望。“是‘源’的波动影响了他们。”林野突然明白,这些黑衣人之前被烬土藤深度感染,身体里残留着“源”的污染气息,现在“源”提前苏醒,污染气息也随之活跃起来,“必须尽快找到抑制的方法,不然他们会变成活的烬土藤载体。”
老李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金色的液体:“这是之前用金瞳珠的光芒提炼出的汁液,之前净化守谷兽时用过,或许能抑制污染。”林野立刻让医护人员取来注射器,将金色汁液注入一个黑衣人的静脉。液体进入体内后,黑衣人皮下的黑色纹路明显减缓了游动速度,挣扎也渐渐平息,虽然还没醒,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有效!”小赵松了口气,“我立刻组织人手提炼更多金瞳珠汁液,分发给医护人员。”林野点点头,目光却落在玻璃上——刚才令牌靠近时,他明显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在无回谷遇到的白衣守源者不同,这股气息更阴冷,像是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盯着他们手里的金瞳珠和青铜令牌。
当天下午,林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加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处理,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想知道‘源’为什么会提前苏醒吗?来昆仑北麓的废弃矿场,带上金瞳珠,只许你一个人来。”林野刚要追问,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捏着手机,指尖泛白——对方显然知道他的身份,还精准地抓住了他对“源”的担忧,甚至连见面地点都选在了远离基地的废弃矿场,显然是早有预谋。
“不能去!太危险了!”老周得知后,立刻反对,“对方明显是设了陷阱,就等着引你上钩。”林野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守源者的玉佩,玉佩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预警,又像是在指引:“对方知道‘源’的秘密,甚至可能比守源者更了解‘源’的异动原因。如果我不去,等‘源’彻底失控,后果更严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带上追踪器和微型摄像头,你们在矿场外围接应,一旦有危险,立刻支援。”老李和小赵对视一眼,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点头:“我们会在矿场三公里外的山坡上待命,每隔十分钟联系一次,超过十五分钟没消息,我们就冲进去。”
第二天一早,林野换上便于行动的黑色外套,将金瞳珠藏在贴身的口袋里,青铜令牌挂在腰间,追踪器和微型摄像头则伪装成纽扣,缝在衣领上。他独自开车前往昆仑北麓的废弃矿场,越靠近矿场,腰间的青铜令牌就越烫,怀里的守源者玉佩也开始轻微震动,显然目的地就在前方。
废弃矿场的入口被厚厚的铁丝网围着,上面锈迹斑斑,却有一处被人剪开了一个刚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林野弯腰钻进去,矿场里杂草丛生,废弃的矿车歪倒在地上,玻璃早已碎裂,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泥土混合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是烬土藤的孢子,但比之前遇到的更稀薄,却更具有侵蚀性,刚吸入一口,喉咙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知道你来了,林野。”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矿场深处传来,顺着声音望去,矿洞的入口处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林野握紧腰间的青铜令牌,缓缓走过去:“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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