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山腰间渐渐消散时,白鸟岩结束了两个半小时的晨练。
大概是八点钟,阳光斜斜地穿过竹林,在他汗湿的练功服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回屋换上干爽的粗布衣裳,还未走进厨房,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鳞泷师傅将早饭摆上矮桌,青瓷碗里的山菜粥冒着腾腾热气,旁边的碟子里,几颗腌梅子泛着诱人的琥珀色。
白鸟岩端起碗,热气氤氲间,白鸟岩食指大动,三两口喝完粥,他仔细地将碗筷刷洗干净,又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步消食,看着屋檐下悬挂的药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九点半,当白鸟岩早些来到训练处,却见鳞泷师傅戴着天狗面具,早已在等待。清晨的阳光为他宽大的衣袖镀上一层金边。
“以后清晨,你可自行安排训练计划,早饭过后,也就是现在,执行我安排的训练计划。”鳞泷师傅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像一记重锤,敲定了白鸟岩未来日子的轨迹。
白鸟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怀念,曾经在苇名的岁月里,也是如此,每日的训练安排得满满当当,从日出到日落,几乎没有一刻闲暇。
如今,相似的生活节奏再次开启,只是身边的人换了,环境也变了。“现在,随我来进行今天的训练。”鳞泷左近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白鸟岩连忙跟上,师徒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沿着山间小径前行,老远便能听见如雷鸣般的轰隆声,那是瀑布奔腾的声音。
转过一个山坳,一道巨大的瀑布如银河倒泻般呈现在眼前,水流从陡峭的崖壁上倾泻而下,重重地砸在石壁上,溅起漫天的水雾。
鳞泷师傅在瀑布下方寻到一块被激流冲刷得平坦而光滑的石头,“上去。”他的声音混在瀑布的轰鸣中,却依然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鸟岩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褪去衣衫,只留下一条贴身的湛蓝底裤。
少年的身形在阳光下展露无遗,虽仍有些瘦弱,却因近期的训练,臂膀与腰腹处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晨练后未消完的薄红。
深吸一口气,白鸟岩坐上那块石头。刹那间,强大的水流如万马奔腾般冲击而下,仿佛千万斤重物压在肩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几乎抬不起头。
“义勇说你是不应被埋没的天才,让我看看你的能耐。”鳞泷师傅说完,便自顾自地在一旁找了一处平坦的位置坐下,天狗面具缝隙中透出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石头上的白鸟岩。
白鸟岩的身体紧绷如一张满弓,每一寸肌肉都在与水流展开激烈的对抗。他紧咬牙关,脖颈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与瀑布的水花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他努力挺直腰杆,想要在这汹涌的水流中坚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水流带来的压迫感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越来越难以承受。
一刻钟后,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也跟着晃动起来,在瀑布持续不断的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冲飞出去,坠入下方的水潭。
远处的鳞泷师傅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掠过水面。他的动作快若闪电,眨眼间便跃入水中,稳稳地将白鸟岩抱起,几个起落间,便回到了岸上。
“休息一会儿。”鳞泷师傅将白鸟岩轻轻放下,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在白鸟岩心中激起一阵暖流。
待白鸟岩呼吸稍稍平稳,体力恢复了些,鳞泷左近次又带着他沿着河流向下游走了一千米。“逆着河流,跑回瀑布处。”言罢,他便如之前那般,转身离去,只留下白鸟岩一人站在湍急的河水边。
这条河的河底布满了被水流冲刷得光滑无比的石头,水流湍急,白鸟岩刚踏入水中,冰凉的河水便漫过大腿,直达肚脐,强大的水流冲击力险些让他站立不稳。
他尝试着迈步奔跑,可脚底一滑,不仅没往前,反而后退了几步。白鸟岩深吸一口气,弓起腰,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大腿肌肉上,稳住步子后,开始缓慢地向前奔跑。
河水如同无数双手,拼命地往后拉扯着他的双腿,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难。
越靠近瀑布,水流速度越快,阻力也越大,白鸟岩拼尽全身力气,可最终奔跑距离不超过一百米,便再也难以寸进。他大口喘着粗气,无奈地回到岸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与河水交织在一起。
鳞泷左近次早已在岸边等候,见他归来,微微点头道:“基础是重中之重,初次训练,能在瀑布下坚持一刻钟,逆流跑上近百米,也算合格了,以后每天上午就来进行这两种训练,现在回去休息,下午正式开始呼吸法的学习。”白鸟岩应了一声,回过头,望向那奔腾不息的河水与远处轰鸣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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