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雪籽打在脸上,杨浩宇却浑不在意。脑子里翻腾的老天师传承如同滚烫的岩浆,让他血液都似在燃烧。玄术入门的吐纳法诀在舌尖流转,丹田处那缕微弱的玄气缓缓游走,竟真的驱散了不少寒意。
他没回老杨家那间令人窒息的土坯房,径直往村东头走。记忆里,老猎户孙瘸子前阵子在长白山下套着了三只赤狐,皮子剥得极完整,就是怕被人举报投机倒把,一直藏在炕洞里不敢露面。
“孙大爷在家吗?”杨浩宇叩响了那扇钉着铁皮的木门,门轴“吱呀”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院里传来一阵咳嗽,接着是拐杖点地的声音。孙瘸子拉开门,浑浊的眼睛警惕地上下打量他:“是老杨家老大?有事?”这老头年轻时被熊瞎子拍断了腿,性子孤僻得很,跟村里人大都不来往。
杨浩宇开门见山:“听说您手里有几张好皮子,我想看看。”
孙瘸子脸色骤变,拐杖往地上一顿:“胡说啥!我一个守法猎户,哪来的闲皮子?赶紧走!”说着就要关门。
“别急啊孙大爷。”杨浩宇伸手按住门板,玄气运转间,手上竟多了几分力道,“您左肋下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疼得直打滚,夜里都睡不安稳吧?我能治。”
孙瘸子猛地顿住,眼里满是惊愕。他这伤是老毛病,当年没治好落下的根,阴雨天疼起来确实能把人疼疯,这事除了过世的老伴,村里没第二个人知道。
“你咋知道?”
“略懂些医术。”杨浩宇微微一笑,指尖蘸了点唾沫,在门板上快速画了个模糊的符文——这是传承里最简单的止痛符,“您信我,皮子我不白要,治好您的伤,再给您添点钱和票,咋样?”
孙瘸子盯着门板上那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条,又看看杨浩宇笃定的眼神,瘸着腿往院里挪了挪:“进来吧,别乱看。”
土炕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孙瘸子掀开一块破旧的油布,露出个黑黝黝的炕洞,伸手摸出个油布包。解开三层布,三张火红色的狐狸皮赫然在目,毛峰厚实,色泽鲜亮,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咋样?”孙瘸子声音发紧,这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想给唯一的孙子攒点学费。
杨浩宇指尖拂过皮毛,玄气悄然探出。传承里的相物术不仅能看古董,对活物皮毛也能辨出优劣。“不错,两只冬皮一只秋皮,冬皮能值个大价钱。”他转头看向孙瘸子,“您这伤,我用针灸加草药,三次就能让它不疼。另外,我再给您二十块钱,还有这两斤全国粮票。”
他从裤兜里摸出粮票——这是原主省吃俭用攒下的,本来想留着去城里找机会用。现在看来,换这几张皮子更划算。
孙瘸子眼睛都直了。二十块钱在这年头能买半头猪,两斤全国粮票更是金贵得很,能在任何城市的粮站买到细粮。他嘴唇哆嗦着:“你……你真能治好我的腿伤?”
“您把这符纸烧了兑水喝,今晚保准能睡个安稳觉。”杨浩宇从怀里摸出张黄纸——这是他刚才路过供销社时,用仅剩的两毛钱买的草纸,凭着记忆画了张止痛符,“明天我来给您施针。”
孙瘸子接过符纸,看着上面暗红色的朱砂印记(其实是用锅底灰混着红糖水画的),咬了咬牙:“成!皮子归你了!要是治不好……”
“治不好,我把我那工作名额赔给您。”杨浩宇说得干脆。
孙瘸子这下彻底信了。工作名额金贵着呢,这小子敢赌上这个,肯定有几分本事。他把皮子仔细包好递给杨浩宇:“这皮子不好带,我给你找个麻袋。”
揣着沉甸甸的皮子走出孙家,杨浩宇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没直接去找收皮货的,而是先拐去了王寡妇家。
王寡妇正在院里捶打洗衣板,见杨浩宇进来,直起腰擦了擦手:“浩宇?有事吗?”她男人前年在矿上出事没了,带着个三岁的丫头日子过得紧巴,对人却很和善,原主小时候饿肚子,她常偷偷给个窝头。
“婶子,您家那只插鸡毛的花瓶,能借我看看不?”杨浩宇记得那花瓶就摆在灶台边,浑身是裂纹,看着跟破烂没啥两样。
王寡妇愣了愣:“那破玩意儿?你看它干啥?要不是丫头喜欢插鸡毛,我早扔了。”说着从灶台边抱过那只半尺高的青花瓶。
杨浩宇接过花瓶,指尖抚过瓶身。玄气探入的瞬间,一股温润的古意传来,瓶底那模糊的“大清乾隆年制”款识虽被磨损,却瞒不过相物术的探查。这是个民窑精品,就算有裂纹,在后世也值不少钱,在这年代,找对了人也能换笔巨款。
“婶子,这瓶子我看着顺眼,给您五块钱,卖给我呗?”
王寡妇吓了一跳:“啥?五块?这破瓶子哪值这么多!你这孩子……”
“就当我提前给丫头的压岁钱了。”杨浩宇把钱塞到她手里,又从怀里摸出两个白面馒头——这是他刚才路过大队食堂时,用玄气略施小法,让炊事员多给的,“婶子您趁热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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