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前一夜留在墙角的残酒漏酱终于被新换一批的巡逻弟子瞧见,此时,为首带队的正是蓝忘机。
“昨夜有人逾墙?”一位弟子盯着那一小摊不明混合物,不满道:“现在这些世家弟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云深不知处又不是他们家!”
“昨夜巡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察觉到吗?”
其实是里应外合,包庇了犯罪团伙的蓝忘机:“......”
“将此处收拾了。”
一道符光划过,一张清洁符便将那一小摊的污秽清理得干干净净。
其中一位弟子有心阻止,却终究比不过蓝忘机的手速:“二公子,不留下做凭证吗?说不定能从那里面得知昨晚逾墙之人是谁。”
蓝忘机垂眸,神色淡淡:“不必,我已知晓,自会处罚。”
既然蓝二公子如此说,弟子们便也不再多言,巡逻的队伍照常前行,只是看似正经的弟子们,此刻却在蓝忘机身后悄悄挤眉弄眼。
‘话说到底是谁这么不要命,听学头一天就闯祸,还正好撞到咱们二公子手上?’
‘不知道哇,不过二公子说他知道是谁,那肯定会告诉先生,到时候咱们看先生罚谁不就知晓了?’
‘有理有理。’
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注定是不可能知晓那夜黑风高的夜里,到底上演了一出怎样狼狈的大戏。
蓝忘机倒是有心帮魏无羡隐瞒,奈何后者自己是个漏水葫芦,待他巡逻了一圈,隔着一丛玉兰花花枝,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和他人勾肩搭背的某个混账。
更糟糕的是,他袖子里藏着的通行玉令正不断震动,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定然全都是来自自家长姐和兄长的调笑。
玉兰花枝疏朗,白瓣缀着晨露,透过花叶间隙,能清晰瞧见魏无羡正搭着聂怀桑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他们身侧的江澄双手抱胸,偶尔皱着眉插一两句话,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和高傲,眼底却没真的厌烦。
蓝忘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避尘剑柄,袖中通行玉令突然又震动了一下——昨夜竹林里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少年带着酒香的碎碎念、泛红的手腕,还有月光下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都让他心绪微澜。
他这是怎么了?
蓝忘机微微皱起眉,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丢之脑后,也收回了注视的目光。
他不喜热闹,也不知魏婴是如何从他设的禁制里跑出来的,总归不可能是抄完了十遍《雅正集》。
那便是对方的阵法又精进了。
蓝忘机感受着袖中此起彼伏震动的通行玉令,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长姐要一份能关住魏婴的阵法图。
然而,他正准备径直走过,却被魏无羡陡然亮起的目光逮了个正着。
“二师兄!”魏无羡几步凑上前,全然没察觉自己眼底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惊喜,“正好碰到你!方才江澄正跟我说,江氏新造的战船可厉害了,船身嵌了咱们蓝家出品的避水符,就算在湍急江面上也稳得很,你要是有空,咱们一起去云梦瞧瞧如何?”
全仙门同辈中无人未闻姑苏蓝二公子的威名,见魏无羡主动跳出来,还邀请对方去云梦游玩。
一时间,许多人噤若寒蝉,用看勇士的眼神看向魏无羡。
那个活似蓝氏家规成精的蓝二公子,游玩?
好恐怖的冷笑话。
也亏得魏兄是藏色散人的儿子,又拜师蓝启仁,换成一般人,谁敢这么和蓝忘机说话!
江澄本也闭上嘴,不去搭理蓝忘机,但想起昨夜那模糊的一声“快走”,回去也琢磨了半天,大概猜到是蓝忘机在提醒他。
心里别扭了会儿,撇过头,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你们要来,记得以前说一声,我也能尽一尽地主之谊,省得我姐又要念叨我。”
蓝忘机的脚步顿在原地,墨眸落在凑到跟前的魏无羡脸上——少年眼底亮得像盛了晨露,全然没了昨夜被抓包时的窘迫,反倒带着几分没心没肺的热络。
周围弟子们倒抽冷气的声音隐约传来,他却只觉袖中通行玉令震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他这般不理会,兄姐在那头到底在看什么热闹。
“听学为重。”他收回目光,声音清冷依旧,指尖却不自觉收紧了避尘剑柄。
原想直接去找长姐要阵法图,此刻被堵着去路,竟一时没法脱身。
“哎呀,就说说嘛!”魏无羡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又往前凑了凑,“再说战船也不只是玩啊,蓝氏的避水符嵌在船身,咱们正好能看看符箓实战效果,算不算课业延伸?”
他眼珠一转,笑得狡黠:“二师兄要是跟我去,我还能让我爹露一手!比小厨房的清淡口味可香多了!”
闻言,聂怀桑对蓝忘机的畏惧瞬间被打败,不由捏紧扇子好奇道:“魏前辈还会做饭?”
魏无羡得意道:“是啊!我娘说当初她会被我爹拿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爹的手艺天下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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