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拿着一个本子,手中碳笔在白纸上划出一根根线条,组成了一幅写实的图画。
一个小男孩眼神清澈,手中捧着一个啃了一半的大馒头。
画面下方,官兵与百姓正合力扛着房屋的梁柱,衣摆被风吹起的弧度,都被他精准地定格在纸上。
类似的画,他已经画了五六幅。
不远处,无双公主,洛云眉,沈勇她们则边走边看,不时询问现场的当事人几句,又低头把关键的内容及时记录下来。
三郎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写一篇文章,不煽情,不做作,力求真实。
从中选出几篇有代表性的文章,刊在《潮流晚报》上,发往全大禹。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京城的皇族官兵都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大家干劲很足。他们感觉到和三朗认识的这几天里,比过去数年都过得踏实、有意义。
三郎放下碳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目光忽然落在身旁的姜姑与小红身上。
只见姜姑和小红穿得非常厚重,还冻得两腮发红,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对姜姑温和地说道:“你们回去吧,这儿风大太冷了。”
姜姑搓热双手握在小红脸上,随着呼吸嘴鼻里不断冒先白气。她既感觉好玩,又有些惧怕:“相公,现在才入冬就这么冷了,到了隆冬那得多冷呀?”
三郎体质异于常人,并不感觉如何寒冷。只是姜姑从南边过来,从未经历过北方这样刺骨的冬天确实不适。
他伸手替小红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着安抚:“习惯了就好。你回去托人去多买些鹅毛,鸭毛回来,多花点线也无所谓。记得要那种带绒的毛。”
姜姑也不多问,点头应下:“那我回去了,相公你记得早些回家吃饭。”说完,牵着小红的手,小心翼翼地踏上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三郎提着一马扎坐在远离忙碌的空地上,构思着怎么画一幅远景图。
碳笔还没在纸上落下,一阵苍老悲凉的歌声忽然顺着寒风飘来,断断续续,却字字戳心:“朔风裂瓦碎千声,一夜梁倾作冢平。老树犹悬残灶影,新霜又覆旧巢冰……”
三郎站起身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雪地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缓步走来。
他身形枯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手里拄着一根干裂的枯枝当拐杖,他歌声愈发响亮,到了后半段,带着泣血般的悲恸:“谁收童履埋沙处?忽见孤鸦啄雪睛,若问人间寒彻骨,此身原是雪中茔。”
他声音凄苦,好像有吐不尽苦难,三郎听了眉头微皱,“这老者莫不是来砸场子的?没看见眼前的动人景象吗?”
三郎迎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前路,拱手行礼道:“老人家,你可遇到了什么困难?”
老者闻言,缓缓抬起头。满脸皱纹,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异样的光。
他上下打量了三郎一番,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刺耳:“一群衣冠禽兽,你们在这里敲敲打打,装模作样,不过是想粉饰太平罢了!”
三郎听了一愣,沉声问道:“老人家,你何出此言?”
老人嘿嘿冷笑着:“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枯瘦的右手颤颤巍巍的伸进了怀里,摸索了片刻,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团递向三郎。
三郎正想伸手去接,异变陡生——那布团刚递到半空,突然“嘭”的一声炸开,一团白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直扑他的面门。
三郎反应极快,脚尖一点地面,身体猛地向后飘退,可还是晚了一步,粉末溅入眼中,顿时传来一阵刺痛,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老者突然动了。
他原本蹒跚的脚步变得迅捷如鬼魅,手中的枯枝也不再是拐杖,而是化作一片密密麻麻的棍花,直逼三郎的胸口。
三郎双眼刺痛难忍,己睁不开眼。只能靠听风辨位,侧身躲避的同时,双臂交叉格挡。
“嗤啦”一声,双臂被枯枝扫中,传来一阵剧痛。
远处的单剑雄郭小宇和郑斌看到三郎遇袭,脸色骤变飞扑而来。
老者加快了进攻频率,右手一扬,数十飞针悄无声息地射向三郎胸口。
三郎避无可避,只能将双臂护在身前,只觉得手臂如被蚂蚁咬过,紧接着一阵麻木。
他不及细想,双手一扬,六把飞刀已然甩出。
老者只见寒光一闪,连忙挥舞枯枝格挡,“叮叮叮叮”四声脆响,四把飞刀被击飞。
一把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另外两把则射中了他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破棉袄。
三郎右手握着两把飞刀,已经无力甩出,“叮”系统提示:“检测到神经毒素,已侵入体内。花费0.8脑力值,是否解毒?”
“马上解毒。”三郎果断选择。
身前,老者踉跄后退几步,右手往空中一挥。远处忽然传来“咚咚咚”一阵巨响,像极了三郎前世听过的鞭炮声,却比鞭炮声更具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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