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双手交叠于身前,唯唯诺诺道:“贫道本家姓钱,道号星尘子,别人都叫我星尘道人。”
说罢,他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三郎一眼,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先前在汲水镇,贫道看你,便已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后来,镇上来了一批身着黑衣的人,那些人下手狠辣,杀人不眨眼。
又发现一庄稼汉打扮的高手,在寻访什么乞丐,贫道便觉得汲水镇已成是非之地,于是便……便匆匆收拾了行囊,赶回了师门。”
苏德慧听完,不置可否,低头看向云逸老道,语气严肃:“方才那作祟的女鬼,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藏在何处?”
云逸老道闻言,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扫过苏德慧与三郎,微微躬身:“大将军请随我来。”说罢,颤巍巍地朝着大殿后方走去。
众人跟着云逸老道来到后殿。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
西侧墙壁旁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桌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几个形似鸟笼的神龛,每个神龛前都燃着一炷香,袅袅青烟在昏暗的空间缓缓升腾。
苏德慧见此场景,脚步不由得顿住,三郎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苏德慧身前。
现在他已将所谓的“鬼”当作一种特殊的能量体,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目光在十几个神龛上一一扫过,很快便察觉到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对较新的神龛,隐隐有气息波动。
他停下视线,问道:“这里面供奉的是谁?”
云逸老道见三郎一眼便识破了神龛的异常,脸色骤然一变,连忙回答:“回大人,是山下张员外家的小女儿。去年,张小姐因不愿出嫁,便上吊自尽了。
她死后怨念极重,魂魄不安,闹得张家鸡犬不宁。张员就请贫道过去做法。后来就在观中摆下这神龛供奉,张府便太平无事了。”
“花言巧语!”苏德慧听后,顿时大怒,手按刀柄上,盯着云逸老道,“你分明是在养鬼,还敢谎称是为民除害!我一刀结果了你!”说着,猛地拔出刀来,朝着云逸老道砍去。
“苏兄息怒!”三郎连忙拉住苏德慧的胳膊,劝道,“待我再问问。”
云逸老道朝着三郎投去感激的目光,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三郎松开苏德慧,转头问道:“你观中供奉这些神龛,已有多久了?”
云逸老道定了定神,回答道:“自打贫道记事起,先师便已在观中供奉这些神龛了。”
“就不怕出去害人吗?”三郎又问,目光紧紧盯着云逸老道,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云逸老道眼神闪烁,口中念了声“无量天尊”,才缓缓说道:“大人放心,不会的。
贫道每日都会为这些亡魂念诵《渡人经》,过不了多久,它们的怨念便会消散,魂归天地,不会再留有任何隐患。”
“如果遇到一些怨念极深,就算日日念经也无法化解的魂魄怎么办?”三郎追问。
云逸老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无量天尊,若是遇到那般顽固不化的妖孽,贫道也只能动用法力,将其镇压,以免其为祸人间。”
“胡说八道!”苏德慧本就按捺不住怒火,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那女鬼不就随意跑到观外害人?你怎么不将她镇压?”说着,又要抽刀上前。
云逸老道害怕退了两步,身子后仰差点摔倒,他咽了口唾沫,解释道:“大……大将军误会了!这女鬼平日里并不会害人……其实,大多数鬼魂都不会主动害人。
只是别人看见了它们惊吓过度,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以为是鬼魂的缘故……”
他干咳了两声,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继续说道:“而且这女鬼一般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只因她死前腹中已有身孕,估计是结了个‘阳果’,所以她并不畏惧日光,白天也会在观附近短暂游逛一会儿。
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贫道想着她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便没过多管束。不曾想今日竟冲撞了大将军,是贫道疏忽了,实在该死!”
三郎与苏德慧对视了一眼,三郎转头看向云逸老道,笑着问道:“你刚才说动用法力镇压,再详细说说,这‘法力镇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逸老道挺直了腰板,大义凛然道:“这‘法力镇压’,乃是动用我们‘玉虚观’传承千年的无上大法,彻底炼化妖孽,守护一方安宁。”
“老道长,”三郎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今年高寿了?”
云逸老道愣了一下,得意地回答道:“托祖师爷的福,老朽今年已是九十有四了。”
“那你的师父呢?享年多少啊?”三郎紧接着又问,目光平静地看着云逸老道。
“先师他……享年九十一岁。”云逸老道回答道,心中却愈发纳闷,不明白三郎为何频频追问这些与女鬼无关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大人,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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