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今夜,镇国公府中新郎官与新嫁娘各怀心思,京郊外的温泉庄子却别有春色。
各自从两个池子里出来,萧策在屏风后等李锦荣收拾好,这才过来将人一把抱起,去了不远处帘幔飘荡的亭子里。
早有下人准备周全,不只在亭内燃起炭盆,坐榻上亦铺了虎皮褥子,上面还有两个手炉,亭内竟是温暖如春。
抱着人顺势落座,又将手炉放在她手中,萧策这才与她一同看天上朦胧圆月。
“刚来那日,锦儿说此处风景甚好,若是雪夜赏月,另有雅致;眼下这番布置你可还喜欢,有我陪你追寻雅兴,锦儿可还满意?”
这人什么都准备的细致,李锦荣当然满心欢喜,只是她更想与这人算账,娇嗔:“这么多人来来去去,你总是抱着我···”
因是才泡过温泉,少女乌发并未挽起,若流瀑般披散;萧策手中把玩一缕顺滑发丝,薄唇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嗓音亦暗哑。
“那温泉中含了药性,你应也知,刚泡过之后身子自然虚乏无力···比起时刻担心你摔倒,索性我抱着你更安全。”
萧策更享受他二人的独处时刻,不喜侍女们跟着伺候,那自然是他能者多劳;再则,他是个刚开了情窍的热血男子,自然想更多机会温香软玉在怀。
“锦儿不必担忧,这可是我的地盘,怎会有流言传出。”低头看怀中人,他的声音多了丝笑意:“原来锦儿也是个面皮薄的,不想被人看到我们如此亲近?”
笑意更深:“当初在御花园那夜,锦儿那般大胆···”
又是说要替陛下清除隐患,又是主动撩拨,还那般大胆跌入自己怀中···却不想如今两人心意相通了,锦儿却总是羞涩躲避。
叹息一声:“可见那夜锦儿是抱着何等心思接近我。”
听他提及当初之事,李锦荣面上又飞起红晕,却还是借机正色道:“那夜我便与你说过,既然顾湛先移情,那我自当另寻他人。”
“萧策,我容不下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若将来你变心,我亦会抽身而退,只望那时我们都别纠缠,给彼此自由与体面···”
这人的臂膀忽然收紧,恨不能将李锦荣融入骨血之中,咬牙道:“我可不是顾湛那个蠢货,锦儿莫要将我与他比!”
单手抬起她下巴,与她额头想贴,男人眼中只有势在必得与浓重占有欲:“锦儿身份高贵,可我也不是那些普通男子;你也说我在大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会有其他男子那些贱皮子心思。”
对,萧策说的就是顾湛。
既欣喜与舍不得身份高贵的未婚妻带来的颜面与锦绣前程,却又顾及那点子可怜的自尊心,享受另一人的依靠,真真是既要又要。
可他萧策是大晋摄政王,只凭自己便站在高位;他与锦儿结合,才是真正的旗鼓相当,佳偶天成。
“锦儿于我来说,只是我心悦之人;更是一卷未曾读完的书册,总有更多精彩等着我去发现。”
她是如此才貌双全,又身份尊贵惊艳世人;最难得还与自己如此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明白彼此在想什么;而他们才相处不过月余时间便有如此惊喜,萧策肯定,他眼中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李锦荣并未说信或不信,主动与他唇齿交缠。
正如她对顾湛说过的,她信真心,却更信真心瞬息万变;不管以后如何,此刻,这人对她奉上一片真心,那么她便回以真情。
良久之后,气喘吁吁的少女推开男人的脑袋,身若无骨依偎在他怀中;动了情的男子,尤其萧策这般的“老男人”,是真的招架不住。
再招惹下去,只怕今夜她就会被吃拆入骨。
显然萧策也明白此时境况,不再追逐;温柔抱着怀中人,转移了话题。
“原先我以为安瑾公主是权衡利弊之后抢了你与顾湛的婚约,那日才察觉,她如此做,更多的是出于享受抢夺锦儿的所有物之后的成就。”
微微阖上的桃花眸睁开,对上他的凤眸,眼底皆是惊奇:“被你发现了。”
少女幽幽叹气,她其实真的不曾骄纵跋扈;她有这世间最好的母妃,大抵是母妃不想她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主,从幼时便亲自为她开蒙,而后又安排了不少师傅教导。
因而,幼时起,李锦荣便很忙;除了读书与课业之外,偶有空闲,她与兄弟姐妹们相处也随和自在;甚至对冷宫出来的李安瑾多有怜惜,多次吩咐人照看。
李锦荣是最受宠的公主,各种赏赐不少;再加上她还有一个皇贵妃的母妃,好东西历来不缺;后来见李安瑾衣衫都只有例制内的那几件,便经常将自己的赏赐给她送去。
对于这个妹妹,李锦荣自认比她待安宁公主更周到。
也就是在她察觉李安瑾对顾湛有了龌龊心思之后,李锦荣这才开始疏远这个妹妹;尤其发现李安瑾不仅自己从她这里讨要东西,后来还借着顾湛之口,抢夺李锦荣心爱之物···
偏顾湛还一直觉得他是怜惜弱小,可他却拿自己的东西哄李安瑾开心,这是李锦荣最恶心之处,这才开始令内务府的奴才们为难秋波殿。
也是那时起,宫里便渐渐有了流言,说荣华公主欺辱安瑾公主,真真的骄纵跋扈···
“以前,我还想不明白李安瑾为何如此;也是最近才明白,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这世间,有人知恩图报,亦有人心思卑劣;对于李安瑾来说,李锦荣对她的照顾,并不是姐妹情,而是李锦荣对她的炫耀;她如此想,久而久之便成了恶念与执念。
逐渐喜欢试探与抢夺李锦荣拥有的任何东西,只有如此,才能满足她心里那点卑劣念头。
指尖轻轻弹了下少女额头,萧策满意颔首:“难得锦儿看的分明;你要知,这世间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如此短的时间,锦儿还在宫里深居简出,能看清已是不错。”
“不过,锦儿不必烦恼;安瑾公主与你所学不同,且她还只是局限于与你争锋,已是落了下乘。”
萧策还没说他早给顾湛上了些许眼药,再加上那人如今已明白他痛失所爱,对李安瑾的芥蒂只有更深。
李安瑾以为大婚后她可以借助国公府大展拳脚,却不知顾湛已成为束缚她的牢笼。
喜欢快穿之贵女锦绣荣华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快穿之贵女锦绣荣华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