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西侧殿,回来的李锦荣却并不是皇贵妃所想的那般,着急鉴赏心幕已久的飞扬贴。
亲自珍重收好后,斜倚在美人榻上怔怔出神。
皇贵妃那里能得到的消息,李锦荣这里的玲珑自然也能打听到。
眼见自家主子闷闷不乐,玲珑更是气愤,忍不住便想为主子出了这口闷气。
“公主正与内宫各司局多接触,不如趁此机会给安瑾公主些为难,想来她也会知难而退,再不敢动那些歪心思。”
玲珑如此想也正常,根本不用公主与内宫的那些人打招呼, 只要她们这些近身伺候公主的一个眼神示意,那些人精就知道该如何做。
且安瑾公主向来不受宠,便是被内宫为难,也是人之常情,谁能想到瑶华宫这里。
另一个近身伺候的红豆却不赞同摇头:“奴婢以为此举不妥。”
那日顾世子抱着安瑾公主从勇毅侯府离开,权贵之家多少人都看的清楚;且公主与顾世子的婚约京都多少人都知晓,若是此时安瑾公主有个什么,人们只会说是自家主子报复泄愤。
世人啊,大多同情与怜惜弱者;他们只会说荣华公主骄纵跋扈,容不下姐妹,却不会提及是安瑾公主先膈应人在先。
想到名声,红豆也颇为不忿;只有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清楚,她们公主分明是最好的性子,不过是少时为了维护顾世子直白些,这才落了个骄纵跋扈的名声。
李锦荣也摇头:“不必如此,这才是落了下乘。”
视线转向窗外,少女眉心微蹙。
这都几日过去了,顾湛却毫不关心与他置气的未婚妻,反倒是对安瑾嘘寒问暖,恨不能把御医署的人都留在秋波殿···
若说不失望,不伤心,那是假的。
少女怀春,本就是正常。
且···从小到大,父皇与母妃都曾多次提点,顾湛便是她未来的驸马,是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于是,无论京都还有多少优秀郎君,李锦荣的心中只有顾湛一人。
最令李锦荣失望的是顾湛的眼神不好。
安瑾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分明是后宫那些妃嫔最常使的,偏就入了顾湛的心。
父皇为国事那般辛劳,都能分辨得出那些小心机,怎的顾湛就是看不出来。
或许···就像母妃曾说过的,不是男人分辨不出女子的那些小心机,而是大多男子就乐于享受这些小心机?
李锦荣无声叹息,若顾湛真是如此,那···她还想与这人执手一生么?
或者···他们还会执手么?
少女平日微扬的眼尾忽然失了神采,添了一丝茫然···
那夜母妃说的话又闪过:她身上流着母妃的血,若换成母妃,会如何做?
茫然的眼神转为种种思虑。
暖阁内伺候的玲珑与红豆,谁都不敢打扰主子想事,安静候在一旁,等着主子随时吩咐。
可她们两人也琢磨不透主子的想法,因为那日公主并未有任何吩咐,次日照常与内宫各司局的人忙碌操持。
半月时光匆匆而逝,陛下的寿宴在即。
这日黄昏,李锦荣还与珍宝局的几个女官留在瓷器库,亲自挑选寿宴时大殿周围摆放的瓷器。
红豆已催促过主子回瑶华宫用晚膳,就连女官也劝解了几句;然而李锦荣还是坚持。
“父皇五十大寿,不同于往年,摆放布置的珍宝更需注意寓意。”少女眼眸欢喜:“本宫祈愿父皇福寿延绵,辛苦些才是应该。”
几名女官与等在一旁的内侍皆夸赞公主孝心可感天地。
正是此时,一道怯怯声音传来:“我也是父皇的女儿,不知皇姐可愿给妹妹一个尽孝心的机会?”
李锦荣惊疑转身,便看到李安瑾轻手轻脚进来,苍白的小脸上都是惶恐与恳切。
注意到她走路格外的慢,少女唇线微微下压:“御医署不是说妹妹还需静养些日子,又何必急于一时?”
大抵是还芥蒂前些日子的事,李锦荣的关心很是别扭。
且···她这里已经挑选的差不多,本也准备稍后离开。
“父皇也知安瑾受伤之事,想来也不忍心你操心这些,不若妹妹尽心为父皇准备寿礼便是。”
虽然心中对这个妹妹的行为膈应,但李锦荣自幼受宠,养成了疏朗的性子,还是提点了她一句。
且这几日李锦荣也细细想过,安瑾所为确实令人不齿;然而,若不是顾湛先动摇与纵容,安瑾也没机会膈应她不是么。
父皇最希望看到儿女们和乐,李锦荣不愿,也不屑与安瑾计较。
李安瑾微垂的眉眼划过一丝嘲讽,抬头时却只有孺慕:“皇姐也知我平日难得见到父皇···”
罢了,李锦荣也懒得再与她多言;都是父皇的女儿,她也不能阻拦安瑾的一片孝心。
转头便令几个女官先回去,忙碌一整天,她们也累;既然安瑾愿意帮忙,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能结束。
都是宫里生活的人,李锦荣自然也懂得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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