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与白芒的碰撞愈发激烈,每一次交锋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和撕裂空气的尖啸。卡卡西将新觉醒的万花筒瞳力与自身最擅长的雷遁忍术、写轮眼的洞察力结合到了极致。
他不再试图去完全模仿或硬抗父亲那臻至化境的刀术,而是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节奏和方式。
“雷遁·雷虎通杀!”
“雷遁·雷传!”
“神威!”(用于偏转无法躲避的致命攻击)
他将雷遁的迅疾、爆发力与神威那诡异的空间扭曲能力穿插运用,时而以极速抢攻,时而利用空间忍术创造防御和反击的间隙。虽然依旧险象环生,身上不断添加着新的伤口,但他终于不再是只能被动挨打,偶尔的反击也能让旗木朔茂的秽土身躯出现破损。
更重要的是,他的意志如同经过淬炼的钢铁,愈发坚韧。父亲那冰冷的刀锋,不再仅仅是带来痛苦和恐惧的利器,更成为了一面镜子,映照着他内心的成长。
“父亲,您看到了吗?”卡卡西在一次激烈的刀锋交击后,借力后跃,喘息着说道,左眼的万花筒死死锁定着父亲那空洞的双眼,“我理解了……我理解您当年的痛苦和挣扎了!”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血与泪的领悟。
“任务和同伴,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放弃任务拯救同伴没有错!因为规则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守护同伴的心,才是支撑我们忍者走下去的真正力量!”
“您当年承受的非议和压力……我现在都明白了!那不是您的错!是这个僵化的制度和人们狭隘的眼光错了!”
卡卡西的呐喊,仿佛带着某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旗木朔茂那原本毫无波澜、只有杀戮本能的眼神,竟然再次出现了剧烈的闪烁!他挥刀的动作,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凝滞。那被秽土转生死死压制住的、属于旗木朔茂本人的意志,似乎正在艰难地挣扎着,试图冲破束缚!
卡卡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他的心脏猛地一跳!父亲……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醒过来!”卡卡西不顾左眼传来的剧痛和几乎枯竭的查克拉,再次全力催动万花筒写轮眼!这一次,他并非使用神威攻击,而是将瞳力凝聚,试图去“连接”父亲那被禁锢的意识!
“看着我!我是卡卡西!您的儿子!”
他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年幼时的崇拜,得知死讯时的悲痛,多年来的思念与不解,以及此刻的理解与救赎的渴望——全部灌注于这瞳力之中,如同利剑般刺向那层包裹着父亲灵魂的秽土枷锁!
旗木朔茂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手中的白牙短刀光芒明灭不定,那空洞的眼神中,挣扎的神色越来越明显!他似乎在抵抗着秽土转生的控制,抵抗着那杀戮的命令!
“……卡……卡……西……”
一个极其微弱、沙哑、仿佛来自遥远彼岸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旗木朔茂的口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混合着眼角流下的鲜血。父亲……真的听到了!
“父亲!是我!”卡卡西的声音带着哽咽。
旗木朔茂停止了攻击,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握着白牙短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无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无尽的疲惫、愧疚,以及……一丝看到儿子长大成人后的、深藏的欣慰。
“……对……不……起……”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话语,“……让你……独自……面对……”
秽土转生的控制力还在疯狂反扑,试图重新夺回主导权。旗木朔茂的脸上露出了痛苦挣扎的神色。
卡卡西明白了。他知道了父亲最终的答案,也得到了迟到多年的道歉。这就足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和血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和……温柔。
“不,父亲。”卡卡西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查克拉短刀,刀尖指向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释然的微笑,“您没有对不起我。您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守护’。现在……让我来帮您解脱吧。”
旗木朔茂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手中那柄虽然布满裂痕却闪耀着自身意志光芒的短刀,眼中最后一丝挣扎化为了平静和……鼓励。他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刻,秽土转生的控制力再次占据上风,冰冷的杀意重新笼罩了旗木朔茂的双眼,他再次举起了白牙短刀。
但这一次,卡卡西没有犹豫。
他将残存的查克拉和全部的意志,灌注于手中的短刀,同时左眼万花筒锁定父亲的心脏!
“雷切·双雷震!”
他怒吼着,身形化作一道真正的闪电!不是冲向父亲,而是与父亲擦身而过!
在交错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放缓。
卡卡西的左眼万花筒旋转,并非使用神威攻击,而是在父亲胸前那被秽土转生契约核心的位置,制造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短暂的空间扭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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