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清可见底的粥水,苏晓晓鼻尖一酸。她知道,这恐怕是母亲能弄到的最后一点食物了,大部分都留给了她。
她张开嘴,乖乖地咽下那口几乎没有温度的粥,目光却死死盯住云轻轻放在小几上的那个粗陶碗。
就是这个碗!前世,春桃就是在这个碗的边缘,偷偷抹上了一种会让人浑身起红疹的药物,诬陷母亲在饮食中下毒害她,从而让母亲被王府管事嬷嬷当众责打,尊严扫地,病情也因此加重!
时机快到了!春桃刚才来挑衅,就是在为接下来的栽赃做准备!她必须阻止!
苏晓晓的大脑飞速运转。硬抢不行,说理不行……她只是一个三岁孩子。
有了!
就在云轻轻舀起第二勺粥,准备再次喂给她的时候,苏晓晓突然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了云轻轻的手腕。
“娘……娘……”她用小奶音,含混不清地叫着。
云轻轻微微一怔,柔声道:“怎么了晓晓?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晓晓不答,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抓着母亲的手,将那勺粥往自己的方向拉。然后,在云轻轻不解的目光中,她“哇”地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那口粥,全部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云轻轻的袖口和衣襟上。
“咳咳……哇……”她接着开始干呕,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也瞬间涌了上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晓晓!”云轻轻吓了一跳,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自己被弄脏的衣服,连忙放下碗,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还是这粥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碗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作为医者,她对“吐”这个症状极为敏感。
苏晓晓一边假装难受地抽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门口。果然,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春桃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诡笑,显然是算准了时间回来“抓脏”的。
就是现在!
苏晓晓突然停止哭泣,伸出小手指着那个粗陶碗,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清晰而响亮的声音:
“碗碗……坏!痒痒!晓晓痒!”
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小手在自己白嫩的手臂和脸颊上胡乱抓着,做出浑身发痒的样子。
云轻轻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那个碗,又看向行为异常的女儿,最后目光如电般射向刚刚踏进房门,脸上笑容瞬间僵住的春桃!
医者的本能和母亲的直觉让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想借晓晓来害她!若晓晓真的用了这碗后浑身起满红疹,人赃并获,她云轻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别说照顾夫君和女儿,她自身都难保!
滔天的怒火从云轻轻心中涌起。她们已经落魄至此,为何这些人还不肯放过?甚至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要利用?!
春桃被云轻轻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强自镇定道:“夫……夫人,晓晓小姐这是怎么了?怕是染了风寒吧?奴婢去请个大夫……”
“站住!”云轻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那是在绝境中被触碰到逆鳞时爆发出的力量。“谁允许你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苏晓晓放回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粗陶碗,仔细端详着碗口边缘。她的指尖在某个不易察觉的位置轻轻一抹,放到鼻尖嗅了嗅。
虽然药物无色无味,处理得很干净,但云轻轻结合女儿的异常和春桃做贼心虚的表现,心中已然确定。
“春桃,”云轻轻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风暴,“这碗,是你端来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春桃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奴婢?奴婢对天发誓,绝没有害晓晓小姐啊!定是……定是这粥本身不干净!”
“粥是我亲手熬的。”云轻轻一字一句道,“从取材到烹煮,未曾假手他人。唯有这盛粥的碗,是你今日清晨送来的。”
她一步步逼近春桃,虽然衣衫朴素,面色憔悴,但此刻那挺直的脊梁和逼人的气势,竟让春桃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
“说!是谁指使你的?”云轻轻厉声喝道,“是柳芊芊,对不对?”
“没……没有!夫人您冤枉奴婢了!”春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狡辩,“奴婢对世子爷和夫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苏晓晓躺在床上,看着母亲终于识破了奸计,心中稍安。但她知道,这还不够。春桃是家生奴才,没有确凿证据,仅凭她一个“孩子”的“胡话”和母亲的怀疑,很难彻底将其扳倒,反而可能被反咬一口。
她必须再加一把火!
就在春桃哭天抢地喊冤的时候,苏晓晓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里,父亲萧绝日常用来练习臂力的一块小石锁上。她记得,前世春桃有个习惯,喜欢把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东西,用油布包了,塞在床板底下或者……这种不起眼的重物下面,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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