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最后那个突兀的问题,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在苏晚栀心中激起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京城……你可还想留?”这简短的问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是随口一问,还是某种试探?亦或是……他心中已有了去意,甚至……想带着她一起?
这个念头太过大胆,让苏晚栀心慌意乱,脸颊阵阵发烫。她不敢深想,只能将这份悸动与困惑强行压下,投入到日复一日的劳作中,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来麻痹纷乱的思绪。
然而,生活的轨迹,却似乎因那个问题而悄然偏转。
厉战的伤势在银脉草药泥的奇效下,恢复得很快。几天后,他手臂上的绷带便拆除了,虽然伤口处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但已不影响活动。他又恢复了往日神出鬼没的状态,但苏晚栀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依旧会每日送来简单的饭食,有时是清晨,有时是傍晚。但不再是悄无声息地放在门口,而是会……轻轻敲一下门。待苏晚栀开门后,他会将食盒递给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有时会极简短地说一句“趁热”,然后便转身离开。虽然依旧沉默,但那主动的敲门和短暂的注视,却仿佛成了一种新的、心照不宣的仪式。
苏晚栀也依旧会准备“回礼”。她更加用心地研究点心,尝试将空间优化的食材与寻常材料更巧妙地结合。她做了松软香甜的枣泥山药糕,做了咸香可口的梅干菜肉末烧饼,甚至尝试着用空间泉水发面,蒸出了暄软无比、带着天然麦香的白面馒头。每次送去,他都会收下。偶尔,她会在次日清晨的空碗旁,发现一点小小的“回礼”——有时是一小包镇上买的、她提过想尝试的异域香料;有时是几块品相极好、可以用来雕花点缀的冬瓜糖。
这种平淡却充满默契的互动,像冬日里缓缓燃烧的炭火,不炽烈,却持续不断地散发着暖意,一点点驱散着苏晚栀心中的孤寂和寒意。外婆离世的悲伤依旧存在,但不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而是化作了心底一道深刻的烙印,提醒她要更坚强地活下去。
天气越来越冷,腊月将至,空气中弥漫着年关将近的气息。这日傍晚,天空阴沉,北风呼啸,似乎又要下雪。苏晚栀早早关了院门,在屋里生了炭盆,就着灯火缝补衣物。窗外风声凄厉,更显得屋内灯火可亲。
她正做着针线,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以及……几声尖锐的、仿佛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脆响?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属于孩童的哭喊和求饶?!
苏晚栀的心猛地一紧!怎么回事?她放下针线,警惕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胡同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看起来颇为华贵的马车,几个穿着体面、却神色凶狠的家丁,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家丁手里拿着鞭子,正恶狠狠地抽打在那孩子单薄的背上,嘴里骂骂咧咧:“小杂种!敢偷主家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那孩子被打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声微弱,满是绝望。
苏晚栀看得心头火起,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她顾不得多想,一把拉开院门,冲了出去!
“住手!你们干什么打人!”她厉声喝道,声音在寒风中有些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
那几个家丁显然没料到这破败的胡同里会有人敢出头,愣了一下。为首那个拿鞭子的家丁上下打量了苏晚栀一番,见她穿着朴素,容貌清丽却非富贵之人,脸上顿时露出轻蔑之色:“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丫头片子?滚开!这贱奴偷了主家的玉佩,打死也是活该!”
“就算是偷东西,也该送官查办,岂容你们私下动用酷刑?!”苏晚栀虽然心中害怕,但看着地上那孩子惨状,依旧强撑着据理力争。
“送官?呵,主家就是官!用得着你来教?”那家丁狞笑一声,扬起鞭子竟要朝苏晚栀抽来!“看来你是想一起挨揍!”
苏晚栀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闭紧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只听“嗖”地一声破空轻响,紧接着是那家丁一声凄厉的惨叫!“啪嗒!”鞭子落地的声音。
苏晚栀猛地睁开眼!
只见那扬鞭的家丁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而他刚才持鞭的手腕上,赫然钉着一枚……乌沉沉的、造型奇特的……铁蒺藜?!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流出!
其他家丁也吓傻了,惊恐地四处张望:“谁?!谁干的?!”
胡同里寒风呼啸,空无一人。只有隔壁那扇院门,不知何时,虚掩的门缝似乎……比平时更宽了一线?门内阴影深邃,看不真切。
但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胡同!那几个家丁顿时噤若寒蝉,脸色惨白,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连滚爬爬地跳上马车,仓皇逃窜,连那华贵马车都显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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