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原谅,是他们的事;改不改,是你的事。”妫含站起身,“明天我会让林溪来给你换药,你好好休息。想清楚了,就去广场找我——青云山的土地,能种出玉米,也能种出新生,就看你要不要弯腰去播这个种。”
走出木屋时,雨已经停了。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给青云山的崖壁镀上了一层金红色。霞丹看着妫含的背影,突然明白,和平不是一场战斗就能换来的,它需要像种玉米一样,一点点松土、播种、浇水,还要学会包容那些曾经结过刺的根。
第二天一早,霞丹去广场送草药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樟木穿着粗布短打,正跟着赤火一起,在水车旁边搬运石头。他的动作还有些迟缓,脸色也依旧苍白,却没有丝毫懈怠,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赤火看到霞丹,笑着挥了挥手:“你看,这家伙干活还挺卖力,昨天还跟我道歉,说以前不该抢我们部落的猎物。”
霞丹也笑了,她看着樟木弯腰搬石头的样子,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教孩子们认字的林溪,突然觉得,青云山的风,真的不一样了。它不再带着血腥味,而是带着泥土的清香,带着孩子们的笑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
这天晚上,白洑拿着自己新写的山歌,跑到妫含的木屋前。他手里的纸已经被磨得有些毛边,上面的字却写得工工整整:“青云山,雨停了,水车转,歌声飘。旧伤疤,慢慢好,新日子,要来到……”
妫含接过纸,轻声念了出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白洑的脸上,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妫含摸了摸他的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她和女兵们来到青云山,原本是为了完成和平解放的任务,却没想到,在这里,她们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白洑,”妫含轻声说,“等明年春天,我们就建学校,到时候你当小老师,教大家唱你写的山歌好不好?”
白洑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跑回自己的木屋时,看到霞丹正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他跑过去,坐在霞丹身边,把妫含说的话告诉了她。
霞丹摸了摸白洑的头,轻声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白洑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觉得,母亲的笑容,就像这月亮一样,温柔地照在青云山的每一寸土地上,照在每一个追求和平的人心里。
第唱,”白洑大声说,“青云山,春来了,梧桐树,发新芽。孩子们,上学了,新日子,笑哈哈……”
孩子们跟着白洑一起唱,歌声清脆响亮,飘出教室,飘在青云山的上空。族人们站在教室外面,听着孩子们的歌声,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霞丹看着白洑的背影,眼里满是欣慰;妫含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和女兵们来到青云山,不仅完成了和平解放的任务,还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了希望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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