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码头的石阶建好了,整齐的青石板沿着江边铺展开来,像一条青色的带子。第一艘木船也造好了,船身长六丈,宽一丈五,船身刷着桐油,泛着棕红色的光,船头还刻着“永嘉文成”四个字。阿莲第一个登上船,她摸着光滑的船板,看着宽敞的船舱,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这船……真好,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了。”
妫含笑着说:“今天我们就试试船,把文成的茶运到瑞安去,换些粮食回来。”
阿莲和几个文成人一起,把茶叶搬上船,解开缆绳,扬起帆布。木船缓缓驶离码头,顺着飞云江往下游而去。岸边的人都围在码头边,翘首以盼。阿莲站在船头,看着远去的文成山峦,心里满是感慨——以前,她乘着竹筏逃离这里,心里满是绝望;现在,她乘着木船离开,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傍晚的时候,木船回来了,船上装满了粮食和布料。文成人都欢呼起来,跑过去帮忙卸船。阿莲走到妫含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妫含首领,谢谢您!是您让飞云江变成了希望的江,是您让文成人重新有了家。”
妫含摇摇头:“不用谢我,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接下来,我们还要在飞云江沿岸建驿站,让各个部落之间的往来更方便;建仓库,储存粮食和货物;建集市,让大家能在这里买卖东西。以后,文成会越来越繁荣,飞云江会越来越热闹。”
夜晚的大峃码头,灯火通明。文成人围着篝火,唱着歌,吃着刚换来的粮食,脸上满是笑容。阿莲抱着孩子,坐在篝火旁,看着江面上的木船,心里默默祈祷:“刘基菩萨,谢谢您保佑我们,让我们遇到了妫含首领,让我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百丈漈的瀑布,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美丽。妫含带着女兵和石匠,来到百丈漈,看着被破坏的梯田和山林,心里暗暗决定,要在这里重建家园,让百丈漈的瀑布重新映出彩虹,让文成人重新在这里安居乐业。
“阿石首领,你看这张图纸。”妫含展开一张百丈漈重建图,上面画着整齐的梯田、坚固的茅屋和沿着瀑布修建的观景台,“我们计划先修复梯田,用永嘉的水车技术,引瀑布的水灌溉农田;再重建茅屋,让大家住上暖和的房子;还会在瀑布边建观景台,让文成的瀑布成为吸引外人的美景,带动大家的生活。”
阿石接过图纸,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梯田,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想起去年,百丈漈的人在这里和青田武士战斗,血流成河,梯田被破坏,山林被砍伐,瀑布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现在,看着图纸上的景象,他仿佛看到了百丈漈重新繁荣的样子。“妫含首领,谢谢您……我们百丈漈的人,终于能回家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这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家。”妫含拍了拍阿石的肩膀,“我们会帮你们修复一切,让百丈漈比以前更好。女兵们会帮你们清理碎石、修复梯田,石匠们会帮你们建造茅屋和观景台,医生会给大家治伤,让大家尽快恢复生活。”
阿石点点头,转身对身边的百丈漈人喊道:“大家都动起来!我们一起修复家园,让百丈漈的瀑布重新映出彩虹!”
百丈漈人都欢呼起来,纷纷拿起工具,跟着女兵们一起干活。有的帮忙清理梯田里的碎石,有的帮忙搬运木料建造茅屋,有的帮忙修建观景台。阿石也加入了队伍,他拿着锄头,认真地翻着梯田里的泥土,每一下都充满了力量——他要把失去的家园,一点一点地夺回来。
半个月后,梯田修复好了,整齐的田垄沿着山坡铺展开来,水车立在瀑布边,随着水流缓缓转动,将水引到梯田里。茅屋也重建好了,整齐地排列在山坡上,屋顶盖着新的茅草,看起来暖和又结实。观景台建在瀑布对面的山坡上,站在上面,能清楚地看到瀑布从百丈高的悬崖上冲下来,溅起的水花在阳光里映出美丽的彩虹。
阿石站在观景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想起了妻子阿秀,想起了那些为了保护家园而牺牲的人,心里默默说:“阿秀,我们的家回来了,瀑布又映出彩虹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妫含走到阿石身边,笑着说:“以后,我们还会在百丈漈建茶坊,用瀑布的水和当地的茶叶,制作出最好的茶;建客栈,让来这里看瀑布的人有地方住;建集市,让大家能把自己种的粮食、制作的手工艺品卖出去。百丈漈会成为文成最美丽、最繁荣的地方。”
阿石看着妫含,深深鞠了一躬:“妫含首领,谢谢您!是您让百丈漈重生,是您让文成人重新看到了希望。我们百丈漈的人,永远会记得您的恩情。”
阳光照在百丈漈的瀑布上,彩虹在水花中闪耀,像一座连接希望与未来的桥。阿石知道,文成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在妫含的帮助下,在所有文成人的努力下,文成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美丽,越来越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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