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自从回到天仙阙后,就不怎么想出门。
怕遇见熟人。
于是每日派马车去到文月瑶家里,接她来天仙阙。
今日原本要领文月瑶进府的丫鬟蝶衣,匆忙来报,说是文月瑶家里出了事,来不了。
沈瑜皱眉问道:“她家发生什么事了?”
蝶衣:“听说是文大人在梧州出事了”
沈瑜诧异:“什么?文大人…她爹出什么事了?”
“红绡,我们快去看看!”
沈瑜带着红绡和青远乘马车来到文家,一进正厅,就见文月瑶站在屋檐下,脸色惨白,神色是少有的慌乱。
见她来了,也只是看一眼,便低头似在思考什么。
沈瑜走到她身边:“月瑶,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文月瑶皱眉摇了摇头,随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看她这个样子,沈瑜有点着急。
她很想说,只要不是生死之事,其他都是小事。
可又想到,古人最忌讳死的,她还是不要乱说话。
不多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文月瑶紧张的问道:“这么说?”
小厮咽了下口水,神色悲伤的说道:“小姐,督察院那边正式传来消息,咱们老爷…得疫病…去了!”
沈瑜惊的张了张嘴,怎么会?
她是乌鸦嘴吗?可她没说出来啊!
她立马转头看向月瑶,见她眼神震惊,渐渐又转为哀痛,最后又变成不可置信。
“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没有?我爹现在在哪?”
文月瑶声音尖锐,从未有过的失态,父亲只是去赈灾,怎么会得疫病呢?
小厮声音急促:“督察院说,梧州灾情严重,爆发了瘟疫。梧州很多灾民都得疫病死了,疫情得不到控制。”
“老爷随其他地方官员下乡赈灾,不幸染上瘟疫,已于前日晚间去了!”
文月瑶听的摇头,惨白着脸朝小厮走近一步,却腿软的将要跌倒。
沈瑜赶紧扶着她的腰,看着她伤心难以接受的样子,她也掉下了眼泪。
文月瑶嘴唇颤抖:“我爹现在在哪?”
小厮哽咽道:“棺椁停在梧州清江县,福来客栈!”
文月瑶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时,文夫人由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
她面色带着病气,语气慌张的问道:“瑶儿!你哭什么?你在哭什么?”
她前日晚突然梦中惊醒,然后就心疾发作,今天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方才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终是坐不住,想来找女儿说说话。
见院子里沉重的氛围,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捏着帕子捂住胸前的衣襟,紧张的等女儿的回答。
“是不是你爹发生什么事了?”文夫人艰难的说道。
文月瑶迟疑的点了点头。
文夫人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的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做错事被抓起来了么?”
文月瑶用帕子抹了把眼泪,悲怆的说道:“他们说,爹爹在梧州…得疫病…没了!”
文夫人放下捂住胸口的手,眉眼似是意外,又似是失望,最后盛满泪水,直直的看向前方。
“娘!”
“娘!我要去梧州接爹爹回来,你好好的,在家等我!”
文月瑶说完,就吩咐丫鬟扶娘回去,好好照顾。
然后在正堂召集家仆。
沈瑜皱眉哀伤的看着文月瑶,看她强装镇定的安排后事。
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她得坚强起来。
文月瑶虽神情悲痛,但背脊挺直,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在她清瘦的身躯展现。
只见她对一个年长的家仆说道:“张伯,你去我二叔家,告知我父亲的事。请他随我一同去梧州给我爹…带我爹回来!”
张伯:“好,小姐放心,我一定请来二老爷过来帮忙”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文月瑶又对一个青年家仆说道:“你去督察院,我爹办事的大院,找他们的主事要一封路引文书,我们要去梧州带回爹的棺椁!”
“文松、喜平,明日随我下梧州!”
文家没有多少仆人,沈瑜这时候说道:“月瑶,我家还有四个仆人可用,我让她们跟着你去梧住保护你!”
“还有银钱,我给你三百两,你拿去用急,不要推辞,办正事要紧!”
文月瑶眼睛通红的看向她,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沈瑜:“月瑶,我现在马上回家安排。你好好保重,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文月瑶点了点头。
沈瑜马不停蹄的赶回天仙阙,将除青远外的仆人都召集起来。
仔细吩咐他们一切听文月瑶的,要好好保护文月瑶,然后平安回来。
红绡将三百两银票和几十两现银交给他们,让他们此行都机敏一点,注意安全。
待他们走后,沈瑜还有点回不过神,朝红绡喃喃道:“怎么突然就死了呢?疫病一定治不好吗?”
“月瑶她…留下月瑶和她母亲,可怎么办呢?”
红绡也是面露悲伤,感叹道:“世事无常!所以,我们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沈瑜听到这话,马上点了点头,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我爹没事!这么久没传消息回京城,定是伤已经好了,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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