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蝶屋的纸窗,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静弥靠在枕头上,看着蝴蝶忍端着托盘走进来。
白瓷碗里盛着温热的味噌汤和软乎乎的蒸山药,还是熟悉的搭配,这五天来,蝴蝶忍每天都会准时送来,连汤的咸淡都调得刚好合她的口味。
“今天感觉怎么样?”蝴蝶忍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轻轻按了按静弥没被包扎的胳膊,“能抬起来了吗?”
静弥试着动了动胳膊,虽然还是有点酸,但已经能稳稳地握住勺子了。
她看着蝴蝶忍拿起勺子准备舀汤的动作,突然小声开口:“忍……今天我自己来吧?”
蝴蝶忍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又化作浅淡的笑意:“哦?这就不用我喂了?”
她故意把勺子放在碗里,轻轻碰出“叮”的一声,“前天是谁要勉强,结果喝个粥都能把脸弄花,还得我帮着擦嘴角的?”
静弥的脸颊瞬间红了,想起前天粥粒沾在嘴角,被蝴蝶忍笑着用帕子擦掉的样子,耳尖都发烫:“那、那是因为当时胳膊没力气!现在不一样了……”
她伸手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慢慢送到嘴边,虽然动作慢了点,但确实没洒出来。
蝴蝶忍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笨拙又认真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其实她早就发现静弥的胳膊能用力了。
只是没说,看着静弥乖乖被照顾的样子,听她因为不好意思而小声嘟囔,这种细碎的日常,让她觉得连日的疲惫和后怕都消散了许多。
可她也知道,静弥向来好强,不想一直麻烦别人,便没再坚持,只是轻声叮嘱:“慢点儿,汤还有点烫,别着急。”
静弥点点头,小口喝着汤,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蝴蝶忍身上飘。
这五天里,香奈乎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自己折的纸蝴蝶,放在窗边的小桌上,现在已经攒了好几只;
豆豆眼三小只也跑来看过她,还偷偷塞了颗糖在她枕头下,被神崎葵发现后又乖乖收了回去;就连恋柱甘露寺蜜璃都来了一趟,抱着她哭了半天,最后还是忍笑着把人劝走的。
可不管谁来,换药和喂食始终是忍亲自来,连神崎葵想帮忙,都被蝴蝶忍以“我更清楚她的伤口情况”为由拒绝了。
吃完饭后,蝴蝶忍收拾好托盘,又端来换药的木盘,里面放着新的绷带和伤药,“该换药了,稍微抬一下胳膊。”蝴蝶忍说着,伸手轻轻解开静弥胳膊上的旧绷带。
旧绷带拆下来时,还带着点药膏的余温,静弥看着蝴蝶忍认真的侧脸,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伤口已经结痂了,淡粉色的新肉慢慢长出来,蝴蝶忍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又把身上其它地方的伤换好药,“疼吗?”蝴蝶忍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抿着嘴,以为弄疼了她,动作更轻了。
“不、不疼。”静弥摇摇头,声音有点小,“忍……谢谢你。”其实换药的时候还是有点痒,还有点轻微的刺痛,但她不想让蝴蝶忍担心,更不想打破这种安静的氛围。
蝴蝶忍的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皮肤,带着点凉,却让她心口发暖,连伤口的不适感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蝴蝶忍笑了笑,拿起药膏,用指尖挑了一点,轻轻涂在伤口周围:“跟我说什么谢谢?这么久了还这么客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缠上新的绷带,松紧度刚好,既不会勒得疼,又能固定伤口,“好了,过两天再换一次药,应该就能拆些绷带了。”
静弥看着胳膊上整齐的绷带,又看了看蝴蝶忍收拾木盘的身影,心里突然变得很满。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纠结心意的时候,可只要能这样待在蝴蝶忍身边,看着她的笑,听她的叮嘱,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已经足够了。
她轻轻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忍,等我伤好了,我跟你一起去药圃收草药吧?”
蝴蝶忍收拾木盘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好啊。等你能下床了,我们就去,适当的运动对之后的恢复训练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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