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直被游街到了天色微黑。
当看热闹的人群意兴阑珊地逐渐散去,傻柱心中甚至可悲地升起一丝微弱的期望。
结束了,该让我回家了吧?
然而,街道办王主任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厌恶地瞥了傻柱一眼,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吩咐道:
“这种屡教不改的败类,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把他关到后街的牛棚里去,拴起来!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傻柱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王主任!不!不能关我!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游街示众已是极致的羞辱,关牛棚?
那是对待牲口的方式!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王主任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挥手,“带走!”
两个干事粗暴地架起傻柱,根本不顾他的挣扎和哀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了街道办后面那个废弃已久的牛棚。
牛棚里弥漫着霉味和牲畜遗留的腥臊气,地上铺着潮湿发黑的稻草。
他们用一根粗糙的麻绳,一头捆住傻柱唯一完好的左手手腕,另一头牢牢系在腐朽但坚实的棚柱上。
“老实待着!”干事啐了一口,转身离开,将牛棚破烂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落锁。
黑暗和孤寂瞬间将傻柱吞噬。
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生疼,肚子因为一天水米未进而发出剧烈的“咕咕”声,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傻柱的胃。
寒冷、疼痛、饥饿、屈辱……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傻柱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他试图挣扎,但那绳索捆得极紧,徒劳无功。
傻柱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望着从破门缝隙里透进来的、冰冷如霜的月光,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污秽,留下两道泥泞的痕迹。
“陈默……陈默……”
傻柱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在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充满恨意的嘶吼。
所有的苦难,都是陈默带给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极度的虚弱和精神上的巨大打击让傻柱的意识逐渐模糊,他脑袋一歪,彻底晕厥了过去,瘫倒在冰冷的稻草堆里。
半夜,一名工作人员例行检查,借着马灯的光芒看到傻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毫无声息,顿时吓了一跳。
“不会死了吧?”
他慌忙上前,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到傻柱鼻下,感受到一丝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呼吸,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敢怠慢,立刻跑去报告王主任。
王主任刚从被窝里被叫醒,听闻此事,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道:
“真是麻烦!通知他家里人,赶紧把他接回去!别死在这儿脏了地方,还得我们负责!”
工作人员先找到了何雨水。何雨水听到来意,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疏离:
“同志,您可能不知道,我早就登报跟何雨柱断绝兄妹关系了。他的事,与我无关。是死是活,你们自己处理,别来找我。”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工作人员碰了一鼻子灰,无奈之下,只好去敲响了聋老太太的门。
聋老太太本就因傻柱的事心烦意乱,一听傻柱晕在牛棚,心里先是咯噔一下,随即想到傻柱那还有几百块钱。
聋老太太暗骂一声“冤孽”,却不得不披上衣服,拄着拐杖,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牛棚。
看到傻柱如同破布娃娃般瘫在稻草里,浑身恶臭,人事不省,聋老太太心中叹了一口气。
“柱子……柱子,醒醒,奶奶带你回去……”
聋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傻柱睁开眼,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距,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他任由聋老太太和工作人员解开绳索,搀扶着他,一步一挪地回到了聋老太太那狭小昏暗的屋子。
聋老太太打来热水,拧干毛巾,简单地给傻柱擦拭了一下脸上和手上的污垢。
整个过程,傻柱如同提线木偶,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只是那双眼睛,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死寂的灰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聋老太太还在熟睡。
傻柱却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
他拄着拐杖,如同幽灵般出了门,直奔城西那片鱼龙混杂的黑市。
傻柱准备买柴油纵火。
“老板,给我打满这个壶。”
傻柱的声音嘶哑干涩,将一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旧铁皮油壶递了过去。
傻柱付了钱,接过那沉甸甸、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油壶,紧紧抱在怀里。
今晚,就在今晚!
傻柱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陈默,你断我手脚,毁我名声,让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那我就让你全家给我陪葬!
咱们一起下地狱!
傻柱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多活一刻,都是煎熬!
与此同时,轧钢厂内。
易中海顶着脸上尚未消退的青紫,强忍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回到了他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车间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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