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傻柱猛地一脚踢开门,像头暴怒的雄狮冲了出来:
“雨水!谁欺负你了?!”
何雨水没说话,只是抹眼泪。
傻柱看到妹妹满脸泪痕的坐在地上、手掌还流着血。
而贾张氏叉着腰还在对何雨水骂骂咧咧。
贾张氏旁边的棒梗则捏着钱得意洋洋。
“雨水!先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咋回事?”
傻柱蹲在何雨水旁边,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闭上了嘴巴。
“棒梗抢我的钱!那钱是陈默哥哥给我的新年红包!贾大妈,她把我推在了地上,还骂我是没爹没妈教养的野种!”
何雨水抽噎着、断断续续说出棒梗抢钱、贾张氏推人骂人的经过。
闻言,傻柱的怒火瞬间冲破理智!
他双眼赤红,本就因为家庭原因积压多年的憋屈、对妹妹的心疼、以及对贾家的憎恶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猛地冲上前,在围观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贾张氏脸上抡了过去!
“啪!!!”
伴随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傻柱的巴掌狠狠扇在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上!
贾张氏被打的原地转了小半圈,脸上迅速浮现清晰的五指山。
她被打懵逼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她才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哎哟喂!打死人啦!傻柱打人啦!大伙快来看啊!没天理啊!”
喊完,贾张氏顺势滚倒在地,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妈!你怎么了?”
贾东旭闻声冲出来,看到母亲被打,立刻虚张声势,撸袖子瞪眼道:
“傻柱!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不赔钱我要你命!”
话虽凶狠,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动手,只是叫嚣着。
易中海听到吵架声,姗姗而来。
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易中海立刻板着脸,一副“公正”模样,冲傻柱批评道:
“傻柱!你太不像话了!小孩子不懂事闹矛盾,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动手打老人?贾大妈再不对也是长辈!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还有没有王法?必须赔钱!给贾大妈道歉!”
易中海话里话外,都完全无视了棒梗抢钱和贾张氏推人骂人的事实,只揪着傻柱打人这一点。
“一大爷!怎么就光让我赔钱?”
听到这里,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和棒梗道:
“是他们先抢钱还打人!一大爷你…”
傻柱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强势打断:
“少废话!打人就是不对!二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就开大会处理你!”
“你!”
傻柱看着哭得发抖的妹妹,再看看周围邻居或同情或看戏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憋屈感涌上心头。
“行!算我傻柱认了!”
傻柱见到没人愿意帮助自己说话,叹息一声,咬着牙,掏出了兜里所有钱。
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
傻柱数来数去,都只有皱巴巴的十块零几毛。
还还差了十块钱!
傻柱为难的看向易中海道:
“一大爷,我就只有十块钱!剩下的发了工资在赔可以不?”
易中海黑着脸,一副冰冷的样子,显然是在表达不满,没有吭声。
一旁的贾张氏立刻骂骂咧咧道:
“没钱?你打人的时候那么积极?现在赔钱就不积极了?你敢不赔钱!我就报警!把你拉进去关着!”
贾东旭也啐了一口,嫌弃的说道:“没钱不会借啊!你傻子吗?”
傻柱心中绝望,自己绝对不能坐牢,不然工作也得丢,得不偿失!
傻柱的目光求助的看向了周围所有邻居。
所有邻居都仿佛商量好似的,避开了傻柱求助的目光。
就在傻柱感到绝望的时候,余光一瞥,忽然眼睛一亮:
陈默不知何时已站在家门口。
傻柱看到陈默,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跑到陈默身边,点头哈腰,满脸羞愧的祈求道:
“默…默子哥…能…能借我十块吗?我发工资立马还你!”
陈默没说话,直接掏出十块钱递过去。
傻柱把钱凑够二十,狠狠摔在还在叫唤的贾张氏面前:
“别骂了!钱赔你!二十块钱!你点点!”
贾张氏接过钱,喜笑颜开,骂骂咧咧道:
“这次看在钱的面子上饶过你!”
傻柱满脸通红,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默看着傻柱,淡淡吐出两个字:“怂包。”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傻柱心里。
傻柱身体猛地一僵,陈默那声“怂包”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看着贾张氏拿到钱后那得意又怨毒的眼神。
再看看易中海“主持公道”后虚伪的满足。
在低头看到妹妹红肿的眼睛和擦伤的手,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怒火在傻柱胸膛里熊熊燃烧!
傻柱默默转身,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捏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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