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伸手指了指贾东旭,声音拔高几分:
“你再看看东旭,被你打成这样,没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耽误工作算谁的?于情于理,你都得赔钱!”
随后,易中海又故作严肃的看向贾张氏道:“还有,贾嫂子,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就十块!傻柱,掏钱!”
易中海表面公道,实则将所有过错全部推给了傻柱。
听到易中海的判决,人群中有个人兴奋的闲不住了。
只见原本躲在人群后看热闹的许大茂,此刻见傻柱吃瘪,满脸贱笑地挤到前面,尖着嗓子煽风点火道:
“对!赔钱!必须赔!傻柱他活该!我早就看出来了,傻柱对秦淮茹没安好心!有好几回我都瞅见他偷瞄秦淮茹洗衣服,那眼神儿,啧啧啧…”
许大茂得意的冲着傻柱嘲讽。
易中海判决不公,让傻柱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此刻听到许大茂的嘲讽,傻柱猛地转头,血红眼睛瞪着许大茂,怒吼道:
“许大茂!你丫的闭嘴!再敢放屁,信不信我把你偷听东旭哥和秦姐晚上办事的事儿抖落出来?你趴人家窗户根底下那德行,我瞧见可不止一回!”
“嚯——!”
话音落下,全场瞬间炸锅!
“看不出来,许大茂居然是这种人?”
“怪不得我总感觉许大茂不像好人。”
“你还别说,有一回我起夜,还真就看到一个人影猫在贾家的窗户下。”
无数道目光,尤其是院里那些小媳妇、大婶子的目光,全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许大茂身上,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探究。
“呃……”
许大茂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语塞半晌,随后用手指着傻柱道:“你…你…胡说八道!”
受不了众人目光的许大茂,狠狠用目光剜了傻柱一眼。
而后在众人哄笑声和指指点点中灰溜溜缩回人群,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而此刻的人群中,四合院另外两个大爷也在场。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背着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精光闪烁,心里算计着,得罪易中海和贾家不划算,就算帮了傻柱也没好处,索性选择了沉默。
傻柱也看到了沉默的二大爷和三大爷,这相当于是他们对易中海偏袒的默许,让傻柱的心更凉了。
“非得赔钱不可吗?一大爷!”
傻柱被逼的没有办法,还是倔强的问道。
“必须赔钱!”
易中海见到没人帮傻柱说话,认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语气笃定。
“一个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掏钱!”
贾张氏不满的嘟囔了两句,伸手摊在傻柱面前,准备接钱。
“慢着!”
然而就在这时,陈默冷笑了一声,站了出来。
旋即,陈默看向易中海,用清朗却带着冰冷怒意的声音说道:
“易中海!你这一大爷当得,可真够‘公道’的啊!”
陈默说着,走到了傻柱身边。
与傻柱并肩站立,傻柱感激的看着陈默。
而陈默则是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刺易中海,继续道:
“趁大家伙都在,易中海,我问你,贾东旭不分青红皂白,破门而入,先动手打人,把傻柱鼻血都打出来了,这是不是事实?”
看到大家都安静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默趁热打铁,继续补充道:
“傻柱挨打时没还手,是贾东旭不依不饶要继续行凶,傻柱才被迫自卫,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你想说啥?”易中海脸色铁青,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平静的模样了。
“我想说啥?”陈默冷哼一声道:“我就看不惯你这伪君子的样子!”
陈默目光扫过全场,气势如虹继续道:
“你易中海身为管事大爷,不问前因后果,不看谁先动手,不追究贾东旭打人致伤的责任,反而揪着自卫的傻柱不放,颠倒黑白,强行让他赔钱?”
贾张氏看到突然杀出来的陈默,局面有失控的风险,气的就要抓牙舞爪去挠陈默。
陈默避开贾张氏,目光却是如锐利刀锋狠狠刺向易中海道:
“你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不就是看傻柱妈走得早,爹又跟着寡妇跑了,剩下他带着个妹妹在这院里无依无靠,孤儿寡…兄妹俩好欺负吗?!”
陈默此话,直接将易中海伪善的面具揭了下来。
而身后的傻柱攥紧了拳头!
陈默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傻柱心上,也砸开了他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的闸门!
他猛地看向陈默,这个平时交集不多的人,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浑身发光!
傻柱眼眶瞬间通红,泪水混合着未干的血迹流下。
旋即,傻柱猛地转向易中海,眼神里的愤怒几乎要喷出来,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陈默说得对!!易中海!你丫的就是欺负我何雨柱没爹没娘!欺负我带着雨水在这院里是孤魂野鬼!我告诉你!我傻柱是穷!是没靠山!但我不是泥捏的!要钱?一分没有!要命?老子就这一条!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来啊!”
傻柱的血性直接爆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傻柱,你不认账了是不是?分明就是你的不对!”
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贾张氏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丧:
“哎哟喂!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傻柱打了我儿子不赔钱,还有人帮腔啊!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们带走吧!”
这一刻,大家回过味来,都觉得陈默说的有道理。
不过大家都没有出声,只有贾张氏凄厉的嚎哭在回荡。
易中海脸色铁青,被陈默怼得哑口无言,他心中恨死了傻柱。
又被被傻柱吼得下不来台,他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坚持让红了眼的傻柱赔钱。
看到傻柱不要命的模样,贾东旭靠在秦淮茹身上,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围观群众被这接连反转震撼得目瞪口呆,离得远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还要让我赔钱吗?说话啊!”
傻柱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受伤的猛兽,与易中海等人怒目对峙。
陈默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起,平静地扫视全场,气场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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