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依旧肆虐,但我踏在回城的路上,心情却与来时截然不同。解决了三个聒噪的苍蝇,还顺带验证了一下实战效果,除了最初演戏时有点憋屈,整体感觉……嗯,相当舒坦。
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在入城前找了个僻静角落,运起中《龟息藏元术》记载的一些小技巧,骨骼微微作响,面部肌肉蠕动,很快便从一个略显清秀的青年,变成了一个面色蜡黄、带着几分病容的中年汉子。
气息也刻意压制在体修炼气三四层的样子,混在入城的人流中,毫不起眼。
“看来以后,《太古巨神躯诀》打底,‘血勇’状态随时准备开启,‘凝爆术’作为常规爆发手段……嗯,差不多了。”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吞天噬地化源篇》和‘五脏神’作为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这次还是有点托大,下次得更稳健点,能偷袭绝不刚正面,能群殴绝不单挑……”
总结了一番“杀人越货”的经验教训,我晃晃悠悠,再次来到了巴图尔他们那处残破的小院附近。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充满悲愤与绝望的议论声。我心中一动,收敛气息,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在院墙的阴影里,饶有兴致地当起了听众。
只听巴图尔那粗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沮丧和愤怒,瓮声瓮气地响起:“他娘的!老子真是瞎了眼!当初看他小子机灵,还觉得是个人物!没想到……没想到是个贪生怕死、卖友求荣的软骨头!脓包!废物!”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拳砸在地上,牵动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嘶——哎呦!疼死老子了!龚二狗你个王八蛋!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韩厉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伤心:“巴……巴图尔大哥,我……我还是觉得龚兄弟他不像那种人……他之前还帮过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苦衷?屁的苦衷!”巴图尔怒吼道,“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人话吗?什么宝藏?什么冰髓雪莲龙纹焱果?老子在极北之地混了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过这些玩意儿!他编谎话眼睛都不眨!还他妈让我们闭嘴?老子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韩厉被吼得不敢再说话,只是低声啜泣着。
这时,墨渊那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响起了,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理智:“巴图尔,你冷静点。吼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这样,连只雪兔子都抓不住。”
他顿了顿,独眼望着门外呼啸的风雪,缓缓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不假。但你们仔细回想一下龚小兄弟最后的表现,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
“刻意?什么刻意?他就是贪生怕死!”巴图尔梗着脖子道。
墨渊摇了摇头:“他若真贪生怕死,大可以一开始就躲着不出来,或者直接跪地求饶,何必等我们要被杀了才跳出来?还编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宝藏?这除了激怒我们,还有什么意义?”
巴图尔和韩厉都愣住了。
墨渊继续分析,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猜测:“我总觉得……他像是在演戏。他故意表现得那么卑劣,那么贪生怕死,甚至不惜激怒我们,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到他一个人身上……你们想,冰皇府那三个杂碎,被所谓的‘宝藏’吸引,跟着他出去了。
他们的目标转移了,我们的危机……是不是暂时解除了?”
巴图尔瞪大了眼睛:“老墨,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救我们?故意把敌人引开?”
韩厉也停止了哭泣,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是……是这样吗?龚兄弟是为了救我们,才……才那样说的?”
墨渊叹了口气,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也只是猜测。但这无疑是最合理的解释。龚兄弟根本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宝藏,他编造这个谎言,唯一的目的,可能就是为我们创造一线生机,哪怕这生机渺茫,哪怕他会因此被我们误解、憎恨……”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惋惜和一丝感动:“可惜了啊……他这番苦心,恐怕要白费了。我们三个现在这模样,能跑到哪里去?
这风雪仙城,如今已是龙潭虎穴,我们连城门都出不去。他一个人,面对三个金丹大圆满……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最后这句话,如同重锤般敲在巴图尔和韩厉心上。
巴图尔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愧疚和担忧取代,他猛地抱住头,声音哽咽起来:“他娘的……他娘的!老子……老子错怪他了!龚兄弟!龚二狗!你个傻小子!
谁要你逞英雄了!你他妈自己跑啊!为我们这三个废人搭上性命,不值得啊!”
韩厉更是直接哭出了声:“龚兄弟……是我们连累了你啊!呜呜……你要是死了,我们……我们这辈子都良心不安啊!”
墨渊也沉默了下来,独眼中闪烁着水光,他仰起头,不让那点湿润流下来,喃喃道:“龚小兄弟……若你真是为此牺牲,我墨渊……欠你一条命。下辈子,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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