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坍塌的轰鸣声撕裂了守山矿校的清晨。福伯被埋在横梁下的瞬间,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给孩子们带的野菜饼。赵坤和小雅最先冲过去,小雅用稚嫩的胳膊扒开碎石,哭喊着“福伯爷爷”,赵坤则用矿镐撬开压住福伯左腿的水泥板,鲜血混着泥浆从老人指缝里渗出来。
“撑住!”苏婉秋跪在福伯身边,撕开裙摆给他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后背凸起的骨节——那是三十年前矿难落下的旧伤,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弱起伏。福伯的眼睛半睁着,嘴唇翕动:“矿校…孩子们…别让…塌了…”话音未落,又昏死过去。
林默和二叔扛着木板赶来时,霍启明正用卫星电话呼叫救护车。“地窖结构图我调出来了,”霍启明指着平板电脑,“承重墙被震裂,西侧还有二次坍塌风险,得先转移其他孩子!”二叔的拐杖狠狠戳在地上:“俺带矿工去挖通道,你护着婉秋和福伯!”
混乱中,苏振业靠在黑色轿车旁,冷眼旁观。他西装内袋里揣着“播种者”给的强化药剂,蛇形吊坠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弟弟,”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三十年前你抢走矿脉继承权,害我被陈鸿儒追杀,今天又想用这群矿工绑住守山?太天真了。”
二叔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捏得发白。“哥,”他声音发颤,“当年爹把矿脉交给俺,是因为你赌钱输了还挪用公款,矿工联名上书要废了你!”
“联名上书?”苏振业冷笑,掏出张泛黄的纸拍在引擎盖上,“这是你伪造的签名!爹临死前明明说‘矿脉由长子继承’,你篡改遗嘱,把我赶出守山,自己当缩头乌龟!”他突然逼近二叔,手指戳在他胸口,“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要么交出矿脉之心和婉秋的血脉样本,要么我让‘播种者’的炮火把守山夷为平地,包括你护着的这些‘亲人’!”
林默挡在二叔身前,手背的蛇形纹身突然灼痛。他看见苏振业眼底的疯狂,像极了当年陈鸿儒的眼神。“你休想。”他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守山的矿脉,是矿工用命换来的,不是你们苏家的私产。”
苏振业的目光落在林默手背上,瞳孔骤缩:“陈鸿儒的基因药剂?你居然真的继承了这‘抗毒体’!”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胸口同样的蛇形纹身,“‘播种者’说过,双生纹身共鸣能激活矿脉之心的全部力量,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守山的主人!”
希望谷的溶洞里,赵坤用矿镐撬开陈鸿儒遗留的铁盒。小雅举着自制的火把,火光映出盒底的刻字:“血脉抑制器,以净世泉水、止血草根、地龙鳞片粉调制,可暂抑抗毒体躁动。”盒里躺着个青瓷小瓶,瓶身贴着苏沐晴的笔记:“此药仅能压制,不可根治,慎用。”
“管用吗?”赵坤拧开瓶盖,草药味混着淡淡腥气飘出。
小雅想起福伯教她的药理:“福伯说,地龙鳞片粉能镇邪祟,净世泉水能洗血脉,应该…能帮林默哥。”她突然指着瓶底,“赵叔你看,这里还有字!”
瓶底刻着行小字:“给长庚,若见纹身复现,速以此药护其心脉——沐晴留。”赵坤的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起二叔总说“福伯爹是为护我才死的”,此刻才明白,苏沐晴早就预见了今日之祸,连解药都为二叔备好了。
“走!”赵坤抓起药瓶塞进怀里,“去矿校!福伯需要这个,林默也需要!”
矿校医务室里,苏婉秋正用双生女血脉的蓝光为福伯止血。蓝光触到福伯伤口的瞬间,老人后背的旧伤竟泛起微光——那是三十年前苏沐晴为他疗伤时留下的“守山印记”。“福伯…”苏婉秋的眼泪砸在绷带上,“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福伯突然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婉秋丫头…别信苏振业…他是…他是来毁守山的…”他艰难地指向窗外,“二爷…当年…他爹…不是…不是拧松螺丝…”
话未说完,福伯的手垂了下去。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苏婉秋的哭声被林默的惊呼打断——“婉秋!小心!”
林默扑过来时,苏振业已冲进医务室,手里举着把匕首抵在苏婉秋脖子上。“把玉佩和血脉样本交出来!”他的蛇形纹身泛着青光,与林默手背的纹身遥相呼应,“否则我先杀了她!”
“你敢!”林默的理智在纹身灼痛下濒临崩溃,眼前闪过陈鸿儒的狞笑、幼年苏婉秋被抽血的画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苏婉秋却突然笑了,她轻轻握住苏振业的手腕:“你不是想拿样本吗?来,自己取。”
苏振业愣住,匕首微微下垂。苏婉秋趁机用指尖戳向他手背的纹身,双生女血脉的蓝光顺着匕首涌入他体内。“啊——!”苏振业惨叫一声,纹身像被火烧般扭曲,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药架。
“婉秋!”林默冲过去抱住她,手背的纹身仍在发烫,却奇迹般地被她的蓝光安抚。他看见苏婉秋颈侧的血痕,心脏像被矿镐砸中:“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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