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委员会会议室的木桌旁,二叔把会长印章往桌上一搁,铜质印纽磕出闷响。老马叼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二爷,这自治章程写得花哨,可俺们矿工不懂啥‘民主表决’,你就说矿校的砖瓦钱从哪出,俺们就往哪使劲。”
福伯往老马碗里添了勺蜂蜜水:“老马叔,章程第七条写了,矿脉收益的七成归矿工福利基金,学校医院都从这出。你忘了清颜丫头临终前说的‘守山人的娃,得有书读’?”
“可万一有人贪了这七成呢?”角落里年轻的矿工柱子突然开口,他是去年矿难幸存者的儿子,胳膊上还留着矿镐划的疤,“俺爹说过,当年陈鸿儒就是用‘福利’骗矿工抽血,最后血没换成钱,命搭进去一半。”
会议室霎时安静。二叔的手指在章程上敲了敲,目光扫过众人:“上个月霍启明查过陈默的海外账户,三千万美元全存基金会信托,谁也动不了。再说,”他拉开抽屉,拿出本泛黄的账本,“这是苏清颜当年记的矿工工资单,每一笔都按手印,咱守山人的规矩,就是‘账比人脸干净’。”
柱子挠挠头,刚要说话,苏婉秋抱着矿校的花名册推门进来。她袖口沾着粉笔灰,显然是刚给孩子们排完座位:“二叔,福伯,矿校的教室漏雨,孩子们上课得打伞。这是维修预算,按章程该矿工代表投票。”
老马接过花名册翻了两页,突然指着其中一页笑出声:“这丫头画的小红花,比俺家灶王爷的胡子还精神。行,俺投赞成票!”他这一带头,其他矿工代表纷纷点头,刚才的疑虑像被风吹散的烟。
二叔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苏婉秋眼底的忧虑——她刚收到霍启明的加密消息,境外特工已进入守山范围。
希望谷的雾气比往日浓,赵坤背着小雅走在山路上,女孩的左肩鞭痕在薄雾里若隐若现。自从知道自己是矿难孤儿,小雅就总盯着自己的胳膊发呆,赵坤便教她认山谷里的草药:“这是止血草,你胳膊上的伤再疼,敷这个就好。”
“赵叔,”小雅突然拽住他的衣角,“矿脉之心的石碑上,刻着‘苏沐晴’和‘陈鸿儒’的名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坤的脚步顿住。他想起苏婉秋说的“陈鸿儒是罪魁祸首”,但石碑上的字迹却透着股奇怪的平和,不像仇人绝笔。“去看了就知道。”他放下小雅,指着前方被藤蔓覆盖的石壁,“小心脚下,石头滑。”
石壁上的石刻历经风雨,仍能看清两人的侧脸:苏沐晴执笔书写,陈鸿儒握着矿镐在一旁记录,背景是连绵的矿脉。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民国三十七年秋,沐晴与鸿儒立约——矿脉为守山人之盾,血脉为启封之钥,双生女同心则可镇邪祟,然封印启则祸福相依,慎之。”
“镇邪祟?”小雅歪着头,“是说地龙吗?”
赵坤没回答。他伸手摸向石刻边缘,指尖突然触到个凸起的石钮。只听“咔哒”一声,石壁缓缓移开,露出条向下的石阶,尽头透着幽蓝的光。“这下面…是矿脉之心?”
小雅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石阶尽头是个天然溶洞,中央悬浮着块拳头大的紫色晶石,晶石周围刻满与净世泉壁画相似的图腾。赵坤走近晶石,突然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找到她…双生女的血脉…才能唤醒真正的力量…”
“谁?!”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小雅却指着晶石下方:“赵叔你看,这里有字!”
晶石底座刻着行更小的字,是用矿工专用的“矿标码”写的:“陈鸿儒实验日志节选——抗毒体需双生女血脉与矿脉之心共鸣,方能激活‘不死军团’,然代价是血脉枯竭,形同枯槁。”
赵坤的后背窜起一股寒气。他想起苏婉秋说的“陈锋要用矿工子女做实验”,又想起林默手背上的蓝色印记,突然明白——境外势力要的不是矿脉,是苏婉秋的血脉,和这块能放大基因力量的矿脉之心!
他摸出手机想给霍启明打电话,却发现信号格是空的。溶洞深处传来细微的滴水声,像有人在黑暗中磨牙。
林默在指挥部的台灯下摊开手掌,手背的疤痕正泛着诡异的青色,蛇形纹路像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他想起第120章油轮上溅到的蓝色液体,想起闪过的幼年苏婉秋被抽血的画面,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纹身又出来了?”苏婉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杯热牛奶,看见他手背的异样,杯子“哐当”掉在地上。
林默迅速用袖子遮住手背:“没事,可能是上次碰伤发炎了。”
“撒谎。”苏婉秋蹲下来捡碎片,指尖却在发抖,“清颜姐的日记里写过,陈鸿儒的基因药剂会在携带者身上留蛇形印记,发作时像万蚁啃噬。”她抓住林默的手腕,强迫他露出疤痕,“你看,这蛇的眼睛是红色的,和陈鸿儒照片里戴的蛇形戒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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