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故看他们母子两说好了。
便不再说。
反倒琢磨起谷家老二若真是个机灵人,自己该怎么用他最好。
不过这样一想,贾故又郁闷说,“这样一来,咱们家算是给他们家重新在官场运作打灯引路了。”
贾故不是个大方人。
虽说被他帮过的人里面有好的。
但是那些不好的可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他这边心说那谷老二最好知恩图报。
面上又和大儿深刻反省了自己,“为父这两年事太顺了,便有些轻忽了,见着旧人下帖子就应下了,其实他直接说要帮忙,我也不会拒绝,当初他做上官的时候,看在京城荣府的份上,待我也不差。你出门办事,千万不能和老父亲我一个性子。”
贾珩笑着应了。
好不容易看老爷检讨一回。
连徐夫人面上都挂了笑。
可等贾故话说完,他又懊恼起来,一点都不顾忌为父的尊严,直接抱怨道,“这些文官心眼子太多了!办事弯弯道道的,就不怕我想不明白,什么事都不做,就干晾着他。”
贾珩见父亲还沉浸在刚才的议论里。忙又把自己新得的消息说给父亲听。“儿子请人去打听的时候,听人说谷家大公子给冯尚书家公子下请帖了。儿子想着谷老父子都是科举出身,又为官多年,总有咱们不知道的旧交。说不得四弟还能跟着沾光呢。”
对于贾珩的说法,贾故用奇怪的语调笑了一声说,“官场一不留神全家遭殃的事多不胜数,所谓人情来往,比你想象的现实多了。”
听贾故这样直白而刻薄的对儿子说起官场上的事,徐夫人忙捂着额头,转移话题说,“你们天天说起这些事就有精神的很,也不管我这里上了年纪,精力不足,一想起家里还有几个小的要操心,我就头疼。”
见母亲这样,贾珩忙唤人去找贺大夫来,又应承说,“四弟的事,儿子带媳妇去办就行,父亲母亲只管等消息。”
贾故就爱把事吩咐下去等人办好了再来回话。
这会见贾珩要做主,当即就应了,他甚至还替徐夫人把事推了,“不光你四弟的事,你是我和母亲的老大儿,家里等着你们两口子做主的事多着呢,你们多孝顺点,老太太那边还有家里也替你母亲多看着点。”
就这样,贾珩挑着得空的时候,给谷翰林下了帖子,约在了庆丰楼。
荣府经常在这定席面。
所以这里有他们的包厢。
贾珩媳妇那边,贾珩也交代她了,收拾些能上门拜访的东西。若是他们家真的有意,多一门亲也是好的。
结果,庆丰楼里。贾珩提前到,过了一阵谷家兄弟一前一后进来。
老大却穿酱色团花缎,腰间金钩晃眼,拱手时只淡淡弯身,嘴角扯出三分笑客气与贾珩说:“劳贾兄破费。”
倒是谷老二庶吉士出身,谈吐隽秀,与贾珩说话不觉拘谨。进门作一揖后,便眉眼带笑说,“父亲先前与我们兄弟说过了,咱们两年有旧时缘分,我今儿不拘于礼,还望贾修编勿怪。”
贾珩忙请二人入座,因为贾玮入京在京营不得回来。
他便代弟亲自斟酒。
第一盏下肚,气氛尚算融洽。
谈诗、论文章、说起今年乡试。
谷老二妙语连珠,连连与贾珩碰杯。
但老大却只轻呷,几次接话都点到即止,笑意不达眼底。
酒过三巡,贾珩照事先想好的,把话题往家常引:“家父家母常忆起往昔,说起府里先太太来,也是多有遗憾,我家老祖母听了,便想请谷家小妹去小园一游,不知谷姑娘可有空,圆我家老祖宗念想。”
谷老二是知道事的,所以他笑回道,“国公夫人赏脸,咱们极愿叨扰。”
谷老大却放下杯,指腹摩挲着金钩,语气四平八稳说,“贾兄弟美意,咱们心领了。只是家中小妹识文读书,不爱做那些攀扯富贵的事。更不能丢下家里清贵体面,去奉承国公夫人。”
他话说完,屋内顿时一静。
贾珩太久没遇见这样不给贾家脸的人了。
他转头看向谷老二。
谷老二更觉得尴尬,忙举杯打圆场说:“贾修编勿怪,家兄多思,觉得国公府富贵非比寻常,怕咱们寒门小舍,小妹出门拘谨,皆是一片爱护幼妹之心。但父亲与侍郎大人有旧交,知道府上不是这样的人,我与父亲一般,都愿意延续咱们两家交情。”
贾珩暗自叹息这两兄弟性情真不相同。
他也不想再坐下去看这谷老大作妖,于是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说:“好,既如此,之后的事都由长辈们再议,咱们今日先到此,改日再聚。”
就这样,席宴散时,谷老大虽仍彬彬有礼,但贾珩却只是敷衍的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谷老二却低声与贾珩赔笑说:“家兄性情如此,贾兄勿怪。改日我独自来,咱们一醉方休!”
贾珩含笑点头。心里却想,亲事嘛,急不得,也勉强不得。
同日,徐夫人和赵氏去了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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