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日影方斜。贾故和徐夫人起身。
贾瑄带着新媳妇来请安,“媳妇给父亲、母亲请安。”
贾故接过茶,轻抿一口,顺手把一封沉甸甸的红包塞进她掌心:“好孩子,往后你们夫妻同心,日子便顺遂了。”
徐夫人另取一枚赤金如意锁,替新娘系在襟前,低声道:“只愿往后你们夫妇二人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
再就是新媳妇给贾玥、贾珊、贾瑢她们的一些小礼物了。
等一家人用过早膳,贾故与徐夫人又亲自领着二人往荣庆堂去。
老太太今日也换了一件暗红万寿纹的纱衫,倚在软榻上,背后四个丫鬟打扇。
她见一对新人并肩进来,先笑起来。
贾瑄跪下行礼:“孙儿携新妇叩见老祖宗。”
新媳妇亦跟着叩首,鬓边流苏轻晃,如春水漾波。
老太太抬手招她到跟前,细细打量,忽地转头对鸳鸯道:“去把我那只福寿双全的翡翠镯子拿来。”
待镯子套到新媳妇腕上,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声音慈爱:“往后夫妻和睦好好过日子。”
新人再拜。
等屋里姐妹聚一团,刘氏识了一圈人后,又被带着去宁府祠堂,在族谱里添了一笔。
如此忙碌完,已是晌午。
贾故已经累了,正与徐夫人感叹今年老与王行出门吃酒,自己身体大不如前。
却见贾瑄与新妇立在一处说话,夫妻二人对望,羞涩和美,叫人看着高兴。
等贾故第二日下衙从太常寺出来,又见着王行。
这会可是贾故主动开口与他约酒,为着昨日小郭大夫与他说的事。
元春没有皇嗣,贾故总觉得不踏实。
酒过一盏,贾故先开口说,“官场是非叫人劳心费神,若是贤德妃娘娘有个公主傍身,就叫人安心多了。”
贾故眼巴巴看着王行,“可惜需要圣人怜惜的娘娘们太多了,我也就只盼着皇后娘娘能怜惜咱们家娘娘了。”
王行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犹豫着说,“宫里如今可没多的公主。”
贾故一笑,“那就让娘娘自己生一个。”
王行放下酒杯,抬眉问他。“伯父怎么知道娘娘生的是公主?”
“便是皇子也无妨。”贾故主动给王行添酒,“二十年后,皇子长成,圣上已近花甲,与大皇子年岁悬殊,不能相争!”
王行嗤地笑出声,将酒杯推远,“圣人当年怎么坐上龙椅的,满朝谁不清楚?伯父你拿‘年纪小不碍事’这话骗旁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说罢,他酒也不吃了,起身要走。
贾故放下酒壶,让吴大喜结账,快走两步撵上王行,又与他好声说,“你能跟你大哥争着家产吗?你把他糊涂养着,让他少读些书,给他娶了不如意的媳妇不就完了。”
王行顿时不满回头,“伯父这话我怎么听着更不顺耳了?”
贾故回他,“等你六十岁就顺耳了!”
两人说的起劲,连分别回家都没说出个结论来。
谁都没注意远处礼部右侍郎走过。
贾故自然没有去给上官打招呼。
没几日贾故就被礼部穿小鞋了。
当日贾故刚在太常寺后堂用过午膳,汗还未落,便见礼部右侍郎带着两名主事掀帘进来,脚步踏得青砖“噔噔”作响,脸上却挂着一层霜。
右侍郎一来,就自己寻了个座坐下,见贾故起身行礼,他还抬手制止了。
等贾故带着他怎么有空来太常寺的疑惑与刚进来的主事站一起,就听着他拖着腔调说话,“中秋夜宴,太常寺呈给贤德妃娘娘的拜月供品里,多了一只青玉素月盘。按旧例,素月盘只能用于皇后,娘娘位下当用银鎏金‘团月’。听闻此事是你最后过目的,你竟未觉察?”
真出了错不是宫里直接降罪?
还劳烦他一个三品大员跑一趟!
贾故本来起身与他行礼就是想客气客气,见他来势汹汹,便直接坐回去。
“哦?是吗?”贾故轻飘飘扯了一声,学着他拿腔拿调的语气说话,“侍郎大人说的是哪一只?若我记得没错,当日最后核验时,夏公公的高徒顺公公也在旁边。他奉旨监看,我二人一同封箱。既出了岔子,”
贾故忽地又起身,“不如即刻进宫,请夏公公当面回话。若真是太常寺疏忽,我自当领罪。若有人暗中调包,”
他目光在侍郎脸上轻轻一转,“也好请圣上裁夺。”
夏秉忠可是御前太监,他手下就是办错了差,那也是宫里的事,轮不到外廷去指手画脚。
听贾故扯他的虎皮,右侍郎脸色微微发青。
还是一旁严主事打圆场说,“看来不是贾大人弄错了,既然与太常寺无关,咱们这就去旁处查问。”
而本来找茬右侍郎张了张口,终究顺着严主事只挤出一句:“贾大人……日后还是敬着上官些好。”
贾故笑了一声,“谢上官教诲!侍郎大人还是快去查查,可是哪个手脚不利索的出了茬子,毕竟礼部为天下礼仪表率,侍郎若是总出错,也不好给圣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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