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雪粒敲打着木屋的窗棂，发出沙沙的轻响。
白祈裹着厚棉袄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陆沉野从山下借来的旧书，眼神却没落在书页上，而是飘向窗外——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没过了门槛，白天和团团玩闹时留下的脚印，早就被新雪覆盖得无影无踪。
“在想什么？”
陆沉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走过来，放在白祈手边的小桌上，掌心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窗户漏风了？”
白祈回过神，摇了摇头，把脸贴在陆沉野温热的手背上，蹭了蹭：“没有，就是在想团团，不知道它晚上会不会冷。”
早上分开时，团团站在雪地里目送他们的样子，总让他忍不住惦记。
陆沉野笑了，弯腰把白祈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傻小子，狍子有厚厚的皮毛，比你还抗冻呢。明天我们带些干草去，给它搭个临时的窝，这样你就不用惦记了。”
“真的？”白祈眼睛一亮，抬头看向陆沉野，鼻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下巴，感受到对方胡茬的轻微触感，脸颊瞬间泛起一层薄红。
“当然是真的。”陆沉野捏了捏他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白祈的脸更烫了些，“只要你想，我什么都愿意做。”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烛光在白祈眼底映出细碎的光点，像盛了满眶的星光，软得让他心头发颤。
这几天和白祈相处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安稳的时光。以前在林区独自生活，他习惯了冷硬，习惯了独来独往，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让他心甘情愿地洗手作羹汤，让他觉得原来冬天也可以这么暖。
白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挣了挣，想从他怀里下来，却被陆沉野抱得更紧了。男人的手臂像铁箍似的圈着他的腰，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颈窝，带着松木和烟火混合的味道，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轻颤。
“别乱动。”陆沉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让我抱会儿。”
白祈乖乖不动了，靠在陆沉野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在一起，快得有些不像话。他悄悄抬起头，看着陆沉野的下颌线——男人的侧脸轮廓冷硬，却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尤其是那道还没完全消退的疤痕，不仅不狰狞，反而多了几分让人心安的力量。
“陆沉野。”白祈轻声开口，声音软得像棉花，“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别人？”
陆沉野低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嗯，你是第一个。”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白祈的眉眼，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以前觉得日子就那样了，打猎、吃饭、睡觉，没什么盼头。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这么有意思。”
白祈的心跳更快了，他看着陆沉野认真的眼神，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得他心慌。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任由陆沉野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轻轻游走，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白祈。”陆沉野的声音又低了些，带着一丝试探的紧张，“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白祈的声音有些发颤，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正屏住呼吸，期待着对方的话。
陆沉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他握紧白祈的手，眼神灼热得能把人融化：“老婆，我想听你叫我老公。”
“老……老公？”白祈愣住了，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朵尖都烧了起来。他以前听陆沉野叫自己“老婆”，虽然觉得害羞，却也慢慢习惯了，可让他叫陆沉野“老公”，还是第一次，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
看到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陆沉野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轻轻捏了捏白祈的手，语气带着点委屈：“不愿意吗？”
“不是……”白祈小声反驳，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陆沉野笑了，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轻得像羽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本来就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不是吗？”他的吻慢慢往下，落在白祈的鼻尖上，然后是脸颊，每一个吻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叫一声好不好？就一声。”
白祈能感觉到陆沉野的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唇瓣上，让他浑身都软了下来。他抬起头，撞进陆沉野满是期待的眼睛里，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是温柔和爱意。
“老……老公。”白祈的声音又轻又软，像蚊子哼似的，却清晰地落在了陆沉野的耳朵里。
听到这声称呼，陆沉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漫天的星光。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白祈的唇瓣。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轻碰，而是带着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温柔却又霸道。陆沉野的唇瓣温热而柔软，轻轻摩挲着白祈的唇，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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