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明轩……” Orm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像是喉咙被什么哽住了,“他刚才……离你很近。” 话语简短,甚至有些没头没尾。她没有看Ling,目光落在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上。
Ling侧过身,正对着她,另一只手也抬起,轻轻捧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她的眼神深邃而专注,没有丝毫闪躲或敷衍。
“没错。”Ling直视着她眼底残留的、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戒备和一丝狼狈,“他是AW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思路清晰,技术过硬,今晚的表现无可挑剔。我需要这样的天才。” Ling的语气坦然、客观,是上位者评价得力下属的口吻。
Orm的目光颤动了一下,唇线抿得更紧了。
Ling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绷紧的下颌线,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魔力:“但这颗星星的光芒,只存在于AW的研发蓝图里。而我的目光焦点……”Ling顿了顿,俯身靠近,两人的额头几乎相抵,声音低沉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带着灼热的气息,“我的呼吸、心跳、思维能抵达的每一个角落,都只有一个人。”
Ling的目光锁着她的,如同深海,将她小小的倒影完全吞噬进去:“那是一个会在早餐桌上偷偷掐自己手心,却做出完美蛋饼的女人;一个在父亲的重压下依旧寸步不让、像只炸毛小狮子的继承人;一个穿着黑丝绒长裙突然出现在会议室,美得让所有人失语,却只想把我身边所有人都冻跑的……” Ling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带着愉悦的共鸣,“小醋坛子。”
“Orm 。”Ling清晰地唤着Orm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爱意,“你的名字,已经刻在这里了。”Ling握着她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坚实温热的左胸口。掌心之下,是Ling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同最古老而有力的誓言,透过血肉骨骼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指尖。
Orm的身体彻底松懈下来。一直强撑着的紧绷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虚弱和……难以言喻的羞赧。她猛地扑进Ling怀里,脸颊深深埋进Ling带着淡淡雪松香的西装前襟,双手紧紧环抱住Ling精瘦的腰身,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礼服丝绒细腻的触感摩擦着她的西装。
“对不起……” 闷闷的声音从Ling胸口传来,带着鼻音和浓重的懊恼,“我又……控制不住……像个疯子……”
Ling收紧手臂,将Orm完全纳入自己的怀抱,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着。“嘘,” Ling低声安抚,宽厚的手掌在她单薄的脊背上温柔地拍抚,像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没关系,Orm。没关系。”
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传来。Ling抱着她,如同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下次……” Ling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发顶响起,“再觉得有人离我太近,让你不舒服了……不用冻跑所有人。”Ling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角,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你只需要走过来,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霸道的暖意,“宣示你的主权。让他们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Ling唯一的导航星。”
怀里的身体轻轻一震。Orm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湿意,望着Ling。那双总是盛着戒备或锐利的眼眸,此刻却像被雨水洗过的夜空,清澈得映出她温柔的倒影。Orm吸了吸鼻子,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重新将脸埋回Ling怀里,双手收得更紧了。
电梯到达地下VIP停车场,发出清脆的提示音。门缓缓打开。外面安静而空旷,只有几盏柔和的壁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晕。
Ling拥着她走出电梯,步履沉稳。她始终没有放开环抱着她的手,像支撑着她全部的重心。走向那辆黑色流线型跑车时,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
“现在,还想去吃那家泰式奶茶冰淇淋吗?还是……想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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