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风骨,让叶凌云也暗自点头。
另一边,吴良和那个冒牌“苏轼”早已趁着混乱,灰溜溜地溜下了台,消失在人群中。
他们精心准备的戏码,在叶凌云那惊世骇俗的十连击面前,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叶凌云不再理会旁人,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粗麻袋,随手丢给身后的熊大:
“喏,熊大,拿着。四百万两银票,之前那个匣子可装不下,就用这个吧!收齐了,你自己拿一万两,算本世子赏你的辛苦钱。”
他知道熊大忠心耿耿,明知自己“必输”还敢押上老婆本,这份情谊值得重赏。
熊大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大嘴,欢喜地接过麻袋。
这玩意儿虽然粗糙简陋,远不如锦盒玉匣体面,但胜在能装!他掂量了一下,嘿嘿笑道:“谢世子殿下赏!您放心,保证一个铜板都少不了!”
想到不仅没输掉那一千两,还凭空得了一万两赏赐,熊大心里乐开了花。
叶凌云看着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没见过钱吗?”
熊大挠挠头,嘿嘿傻笑:“见过,怎么能没见过?嘿嘿,不过世子殿下,见过钱和自己有钱,那可是两码事!不一样,不一样!”
他拍着鼓囊囊的麻袋,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心里踏实极了。
叶凌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莞尔。
熊大这话糙理不糙。
有了这即将到手的四百万两,加上之前坑六部官员的一百二十万两,他手里总算有了些“硬通货”。
这感觉,确实和以前那个兜比脸干净的纨绔世子截然不同。
虎踞岭南的底气,油然而生。
不过,他此刻的心思,更多地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目光扫过台下,寻找着那个身影:“熊大,你说,本世子这算不算夺魁了?”
“那还用说!”熊大挺起胸膛,一脸自豪,“魁首必须是您的!您这十首诗,从第一到第十,把最佳全包圆了!”
他顿了顿,又嘿嘿笑道:“小的估摸着,经此一役,往后临安的中秋诗会,那些所谓的才子们怕是都不敢提笔了,怕被您比到泥里去!”
叶凌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夺魁了,那惜玉阁今年的花魁木可儿,是不是该归本世子了?今晚就带她回府。”
他想起去年花魁陈萱儿的绝色,对这位新花魁也多了几分好奇。
“啊?”熊大有些意外,“世子殿下,您……您今晚不在惜玉阁过夜了?”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家世子居然放着惜玉阁的温柔乡不留恋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从被霓凰公主“教训”之后,世子确实没再来过。
“在这儿过夜?”叶凌云嗤笑一声,眼神扫过阁楼上那些面色不善的官员,“我怕大皇子气不过,半夜派人来把我给‘噶’了!那才叫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促狭:“再说了,木可儿可是今年的花魁,是惜玉阁的台柱子,能跟外枋那些姑娘一样吗?本世子现在身份不同了,得玩点高雅的!”
熊大立刻会意,竖起大拇指,一脸谄媚:“高!实在是高!世子殿下您这文采,惊天地泣鬼神,玩的那必须是高雅!小的佩服!”
他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面露难色:“可是殿下,咱们来的时候是走来的,没备马车。这……两位姑娘,怎么带回去?”
他指的是陈萱儿和即将到手的木可儿。
叶凌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咱们怎么来的惜玉阁?”
“走……走来的啊。”熊大不明所以。
“那不就结了!”
叶凌云理直气壮,“花魁就不是人了?就不用吃饭睡觉走路了?走着回府不行吗?还能省下车马钱!”
“行!当然行!”熊大连忙点头哈腰,“小的就是怕委屈了两位姑娘……”
他偷偷瞄了一眼台下的陈萱儿。
陈萱儿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刚刚作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等空灵绝句的世子,说话竟如此……接地气?甚至有些粗俗?
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嚷嚷着“拉屎放屁”的少年与那惊才绝艳的诗仙联系起来。
想到自己潜伏多年的任务可能因叶凌云的横空出世而功亏一篑,她心中更是焦虑不安,一时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叶凌云不再耽搁,带着熊大,拎着那个象征性的麻袋,快步走上听香坊阁楼。
六部官员们看着那个刺眼的麻袋和叶凌云似笑非笑的脸,一个个脸色发白,手心冒汗。
李师宪强作镇定,但眼神深处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诸位大人,”叶凌云站定,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师宪身上,笑容灿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本世子来收钱了。”
他指了指熊大撑开的麻袋口,“麻袋已备好,烦请各位大人,把输的钱,放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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