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晨光刚漫过月牙泉的沙丘,赵烈便率轻骑抵达泉眼西侧的制高点。望远镜里,泉边的鞑靼残寇正围着篝火煮肉,几匹战马拴在沙棘丛旁,全然没察觉远处树林里藏着的明军。
“将军,这股残寇约莫六十人,领头的是个叫‘秃鹫’的鞑靼百户,据说最擅长在沙漠里打游击。”身旁的赵大胆压低声音,手指向泉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昨日咱们的斥候探到,他们抢了福余卫的三十多只羊,打算今日往红石山方向撤,和另一股残寇汇合。”
赵烈放下望远镜,指尖在马鞍旁的“漠北戈壁防御工事图纸(简易版)”上划过——图纸边角已被风沙磨得发毛,但上面标注的“沙丘伏击法”却格外清晰。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五十名轻骑,沉声道:“按计划行事,张二牛带十个人绕到泉眼东侧,把他们的退路堵了;李狗剩你率二十人,在沙丘后架起弩箭,听我号令再射;赵大胆,你跟我从正面冲,注意别惊跑了他们的马。”
三人齐声应下,各自领人悄悄行动。赵烈勒住“踏雪”的缰绳,耐心等待——他要等残寇吃完早饭,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再动手。月牙泉的水波泛着粼粼金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残寇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夹杂着对明军的嘲讽。
约莫半个时辰后,秃鹫终于站起身,挥着弯刀喊了句鞑靼话,残寇们纷纷起身牵马,准备出发。赵烈眼神一凛,抽出佩刀高高举起:“动手!”
话音刚落,沙丘后的弩箭便如雨点般射出,泉边的残寇瞬间倒下十余人。秃鹫又惊又怒,刚要下令反击,东侧突然传来马蹄声——张二牛的小队已堵住退路,手中的长刀映着晨光,吓得残寇们纷纷后退。
“杀!”赵烈双腿一夹马腹,“踏雪”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残寇。赵大胆紧随其后,手中的狼牙棒一挥,便将一名残寇砸落马下。明军轻骑如虎入羊群,残寇本就心虚,此刻腹背受敌,更是乱作一团。
秃鹫见势不妙,调转马头想往红石山方向逃,却被赵烈策马追上。两人刀光相向,“当”的一声脆响,秃鹫只觉手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赵烈趁机俯身,一刀砍在他的马腿上,那马惨叫着跪倒在地,将秃鹫甩了下来。
“拿下!”两名亲兵立刻冲上前,将秃鹫按在地上捆了起来。剩下的残寇见首领被俘,再也没了抵抗的心思,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赵烈走到泉边,看着满地的羊尸,眉头皱了皱——这些羊本是福余卫牧民的生计,如今却成了残寇的口粮。
“将军,共俘虏残寇四十六人,斩杀十四人,缴获弯刀二十余把,还有三十多只羊,不过活下来的只剩十一只了。”李狗剩清点完战果,走到赵烈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可惜,“这些羊要是能送回福余卫,牧民们也能少些损失。”
赵烈点头:“你让人把活羊看好,等咱们清了红石山的残寇,一起送回福余卫。”他刚说完,怀中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肃清漠北残寇’任务进度达成50%,奖励‘简易栅栏搭建工具包’(含铁锹、绳索、预制木柱),可快速搭建牧场防御栅栏。”
“来得正好。”赵烈心中一喜,立刻让人将工具包取来——里面的铁锹刃口锋利,预制木柱上还刻着凹槽,显然是系统专门适配戈壁地形打造的。他想起昨日周文彬送来的消息,福余卫的牧场还没开始建防御工事,正好用这些工具包帮他们一把。
押着俘虏往回走时,赵烈特意绕到福余卫的东部牧场。远远望去,巴图正带着牧民在田边忙碌,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清香,几架铁犁停在田埂上,显然是刚用完。看到赵烈,巴图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迎上来:“赵将军,您这是从月牙泉回来?听说那股残寇不好对付,没伤着吧?”
“没事,都解决了。”赵烈笑着指了指身后的羊,“这是你们被抢的羊,活下来的还给你们。另外,系统奖励了些搭建栅栏的工具,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你们牧场的防御也该建起来了,免得再遭残寇袭击。”
巴图看着那些工具包,眼睛瞬间亮了:“太好了!我们正愁没趁手的工具呢!昨日脱欢派人来说,他们朵颜卫的栅栏都快建好了,我还在着急,这下可好了!”他转头对身后的牧民喊了几句,牧民们纷纷围过来,看着工具包,脸上满是期待。
赵烈蹲下身,拿起一根预制木柱,演示着如何搭建栅栏:“先把木柱埋进土里,凹槽对着凹槽,用绳索绑紧,这样既牢固,又能挡住骑兵冲击。你们牧场周围的沙丘多,可以借着沙丘的地形,把栅栏建得高些,再在里面挖条浅沟,就算有残寇来,也很难攻进来。”
巴图学得认真,亲手试着埋了一根木柱,果然比他们之前用的方法快多了。牧民们也纷纷动手,铁锹铲土的声音、绳索拉扯的声音,在牧场里响成一片。李狗剩和张二牛也主动留下来帮忙,教牧民们如何快速搭建,赵大胆则带着几个人,把俘虏押往克鲁伦河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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