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漫过黑石城方向的地平线,第一道防线的了望哨就传来急报——鞑靼五千骑兵的先锋部队,已出现在乱石滩以北的山道上,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狼头旗在风中翻卷如血。
“按计划行事。”赵烈站在鹰嘴崖的炮位旁,通过望远镜盯着远处的骑兵阵,对身旁的传令兵道,“让乱石滩的诱饵队出发,土雷手做好准备。”
很快,10名骑兵背着燧发枪,慢悠悠地出现在乱石滩边缘。为首的骑兵故意勒马转身,对着鞑靼先锋的方向大声挑衅:“来啊!你们这些草原蛮子,有本事追上爷爷!”
鞑靼先锋将领见明军只有寥寥数人,当即怒吼着挥刀:“抓住他们!活剐了!”百余骑鞑靼兵策马狂奔,马蹄踏过碎石,溅起漫天石屑,死死追着诱饵队往乱石滩深处冲去。
诱饵队且战且退,时不时回头放两枪,引得鞑靼兵愈发急躁。待最前面的三十多骑冲进雷区时,山坡上的土雷手猛地扣动信号枪——“砰”的一声脆响后,早已拉燃的导火索飞速燃烧,埋在碎石下的陶罐土雷接连炸开!
“轰隆!轰隆!”
爆炸声震得乱石滩地面颤抖,碎石夹杂着火药碎片如暴雨般飞溅,冲在最前的鞑靼兵连人带马被炸得血肉模糊,后续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上同伴的尸体,马腿被乱石绊断,惨叫声响彻山道。诱饵队趁机调转马头,对着混乱的鞑靼兵补枪,又放倒了十几人。
“废物!”鞑靼主力阵中,小王子亲卫统领巴图台(巴图的兄长)见状,气得挥刀砍断身旁的旗杆,“全军出击!踏平这破滩!”
五千骑兵如潮水般涌向乱石滩,可满地的碎石与尸体极大阻碍了冲锋速度,骑兵阵形从密集的“一字长蛇”变成了散乱的“长队”。赵烈在鹰嘴崖上看得真切,立刻下令:“火炮准备!目标鞑靼中军!碎石弹装填!”
三名炮兵迅速将一枚拳头大的碎石弹填入神威将军炮的炮膛,王铁匠亲自校准炮口,眯眼盯着远处巴图台所在的位置:“头领,瞄准好了!”
“放!”
三门火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径直砸进鞑靼中军阵中。碎石弹炸开的瞬间,几十名鞑靼兵被飞溅的石块击中,有的当场倒地,有的则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后续的马蹄踩成肉泥。巴图台侥幸躲过一劫,却被气红了眼,嘶吼着下令:“绕开乱石滩!冲去鹰嘴崖!先毁了他们的炮!”
鞑靼骑兵纷纷调转方向,朝着鹰嘴崖下的山道冲来。可刚跑出去没多远,山道两侧突然燃起大火——原来是第二道防线的士兵提前点燃了干草,火墙瞬间蔓延数里,将鞑靼骑兵的去路拦腰截断。
“燧发枪队,三段射击!”赵烈的命令通过号角传遍崖壁。20名燧发枪兵分成三组,第一组扣动扳机,子弹穿透火墙,精准射中几名试图冲过火海的鞑靼兵;第二组立刻顶上,继续射击;第三组则抓紧装弹,确保火力没有间隙。
巴图台见状,咬牙派出三百名“死士骑兵”——他们身披双层甲胄,手持弯刀,冒着炮火与子弹,强行冲过火墙。可刚冲到崖下,山谷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狗剩率领15名骑兵队如猛虎般冲出,马刀寒光闪烁,瞬间砍倒了最前面的十几名死士骑兵。
“兄弟们,守住!别让他们靠近炮位!”李狗剩一马当先,按照“马战刀法”的招式,一刀劈开一名鞑靼死士的甲胄,鲜血溅了他一身。他身后的骑兵们也默契配合,或劈或刺,将死士骑兵死死拦在崖下。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分层防御”战术,杀伤鞑靼兵力300人,奖励“连发火铳”核心零件图纸1张,火药改良配方已解锁。】
赵烈心中一喜,刚要下令乘胜追击,却见远处的鞑靼阵中突然冲出一队“重甲骑兵”——他们的马匹也披着甲胄,手中拿着长矛,显然是准备强行突破鹰嘴崖防线。周文彬快步走到赵烈身边,沉声道:“头领,不能硬拼!重甲骑兵防御太强,火炮和燧发枪难以击穿,不如撤到第三道防线,用护城河和城墙耗死他们!”
赵烈点头,立刻下令:“火炮队拆炮转移!燧发枪队和骑兵队掩护,慢慢往山寨方向退!”
士兵们迅速行动,有的拆卸火炮,有的搬运弹药,李狗剩则带着骑兵队殿后,边打边退。巴图台见明军撤退,以为是怕了,立刻下令:“追!他们没了炮,就是待宰的羔羊!”
鞑靼骑兵紧随其后,朝着第三道防线的护城河方向冲去。赵烈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鞑靼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在护城河周围布下了另一重陷阱,就等着鞑靼人自投罗网。
夕阳西下时,明军终于撤到了护城河内侧。赵烈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逼近的鞑靼骑兵,对身旁的沈炼道:“沈千户,接下来,该让他们尝尝我们的‘近战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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