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没多想,顺着她的话就点了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寻常小事:“是啊,我以前身边朋友基本都是女的,经常凑一起睡,一起出去逛街玩,熟得很。”
这话一出口,柳时禾的脸色“唰”地沉了下去,握着剑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她原本对江淼稍稍放下的警惕,瞬间又提了起来,眼神里的寒意比刚才更甚,语气也带着明显的鄙夷:“没想到你如此风流,竟与女子随意同眠,简直是个无耻之徒!”
“啊?”江淼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怎么忘了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哪像现代女生之间凑一起挤一张床、睡一个被窝是常事?在柳时禾眼里,他这话不就是在炫耀自己的风流债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江淼急忙摆手,脸都快红了,语气焦急得不行,“那些都是我的好朋友,就是纯友谊,没有半点不正经的!我们就是一起聊聊天、玩玩闹闹,真没别的!你千万别多想!”
柳时禾却根本不信,眉头拧得更紧,声音冷得像冰:“男女共处一室、同床而眠,这还不算不正经?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么好骗?”
江淼急得直跺脚,想把“我本来就是女的”这句话喊出来——那些所谓的“一起睡”,不过是他和闺蜜们周末挤在宿舍小床上看剧、聊八卦,再正常不过!可这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能说,一旦暴露自己是穿越的、还是女儿身,谁知道柳时禾会怎么想?说不定会觉得他不仅无耻,还是个疯子,直接拔剑再指着他喉咙都有可能。
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无力的辩解:“反正我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跟她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急得眼神都亮了,带着点委屈和无措,活像个被冤枉的孩子,半点没有“首富独子”的架子。
柳时禾看着他这副模样,倒有了片刻的迟疑。她见过的纨绔子弟,被拆穿风流事只会要么狡辩要么炫耀,从没见过像江淼这样急得脸通红、还带着点委屈的样子。可“男女同眠”的话是他自己说的,古代哪有纯友谊的男女同眠?她皱着眉,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却没再继续骂,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江淼见柳时禾还是一脸不信,急得脑子飞速运转,脱口而出一句连自己都没料到的话:“我对女的没兴趣!真要是喜欢沾花惹草,你这么漂亮,我要是有那心思,早就对你有想法了,哪还会让你拿剑指着我?”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这话虽然是情急之下的托词,却也歪打正着藏了他的真实情况。他本来就是女生,对异性哪来的“兴趣”?
柳时禾闻言,握着剑鞘的手明显顿了顿。她抬眼看向江淼,目光从他泛红的耳尖扫到他真诚又带着点慌乱的眼神,心里竟真的动摇了。是啊,眼前这“江淼”若是真的风流成性,见了自己的模样,怎会半点轻薄举动都没有,反而被自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连刚才夸自己好看,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拘谨,完全不像那些会随意与女子同眠的纨绔。
她沉默了片刻,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语气也缓和了几分:“……算你有点道理。”
江淼见她态度松动,赶紧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免得再绕回“男女同眠”的坑里,笑着开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姐姐’吧?”
柳时禾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答道:“柳时禾。”
“柳时禾……”江淼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和她的人一样,又清雅又有韧劲,忍不住笑了:“这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时禾啦!你叫我江淼就行,不用那么生分。”
他说这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点少年人的明朗,倒让柳时禾心里那点残留的警惕,又淡了几分。她没应声,却也没反驳,只是默默将短剑放到了床头的暗格里——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江淼见状,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把这茬混过去了,还知道了她的名字,看来关系总算是往好的方向走了点,总比一开始被拿剑指着强。
江淼转身走向桌边时,脚步还有些虚浮——原身灌下的烈酒还在骨子里作祟,加上刚被柳时禾拿剑指着的惊吓,此刻太阳穴仍隐隐作痛,连指尖都带着点发麻的酸软。他扶着桌沿站稳,目光扫过桌上的青瓷茶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他拎起茶壶,滚烫的水汽带着淡淡的茶香漫出来,指尖刚碰到壶身就被烫得缩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刚沏好的热茶。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在杯中晃了晃,热气氤氲着扑在脸上,总算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热茶滑过喉咙时带着点微烫的暖意,从胃里一路暖到心口,那股因醉酒和惊吓带来的不适感,才算缓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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