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他终于感到困倦,倒头便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晨曦透过窗棂,在风子垣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该去给季大夫送酒了,也不知他老人家能不能满意。”
风子垣心中暗道,他拎起昨晚精心准备的酒坛,刚踏出院门,便撞见了一脸憔悴的孟云儿,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同样萎靡不振的丫鬟。
她一见到风子垣,不知怎的,立刻红了脸,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风子垣见状,面色如常地上前打了招呼,“孟小娘子,出去啦?”
孟云儿支支吾吾地说道:“今早起床,顿感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故而出去寻大夫瞧瞧。”
“哦?大夫怎么说?”风子垣关切地问道。
“啊,嗯,大夫说……许是近日没有休息好,身子有些虚弱……”孟云儿低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风子垣心道:“吃了那合欢丹,副作用自然不小,也难为你了。”
可他并没有点破,只是安慰道:“既如此,那今日便好好休息一番吧。”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说着,她看见风子垣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便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给城东的季大夫送一坛自家酿造的酒水。”风子垣解释道。
“哦,我说你这院子里最近怎么总是香气四溢,原来是酒香啊?”孟云儿恍然大悟。
风子垣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得意地说:“怎么样,这气味还不错吧?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酿造的呢。”
孟云儿掩着鼻子轻嗅了几下,赞叹道:“嗯,确实香醇浓郁,比临江城最好的酒楼‘樊春楼’酿的酒还要好闻。”
“那是自然,”风子垣挑了挑眉,“这可是我酿的‘星河醉’,一般人我还不舍得给他喝呢。”
想到这,风子垣怕她再问东问西,便忙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送酒去,就先告辞了。”
“嗯,风公子慢走。”
孟云儿回了个礼,然后目送着风子垣离开。
望着风子垣渐渐远去的背影,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之所以见到风子垣会脸红,是因为孟云儿昨晚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里她与一名男子行那云雨之事。
那男子,正是风子垣。
梦中的景象是那般的真实,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男子炽热的呼吸和强健的臂膀。
而清晨醒来时,更是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浑身酸痛,头痛欲裂。
让她不禁怀疑,昨夜是否真的与风子垣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惊慌失措之下,她连忙去医馆找大夫诊治,可大夫却说,她依旧是完璧之身。
“难道……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可为何会如此真实……”
孟云儿心中满是疑惑,呆呆地站在原地。
望着风子垣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药园之中。
……
风子垣一路向城东的“杏林堂”走去,穿过几条熙熙攘攘的街巷,远远便看见“杏林堂”的招牌,只是今日的杏林堂,似乎有些不太平……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夹杂着季大夫中气十足的怒吼:
“这是什么污糟玩意儿?也配称作酒?拿去喂猪猪都不喝!”
风子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头子,该不会是又喝到了什么烂酒,正在发脾气吧?
这“星河醉”虽然他自诩是难得的佳酿,但能不能合那怪老头的胃口,他突然变得有些没有把握了。
风子垣赶紧加快脚步,刚踏进“杏林堂”的大门,就见季大夫的药童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差点撞个满怀。
“哎哟,风公子,您可算来了!”那小药童是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您快去看看吧,季大夫他……他又发脾气了!”
风子垣被那药童连拖带拽地拉进了“杏林堂”后院,只见满地狼藉,碎瓷片和酒水混杂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酒味。
季大夫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脸色铁青,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酒杯,看样子是准备随时把下一个倒霉的酒坛子给砸了。
“季大夫,您这是怎么了?何人惹您如此生气?”风子垣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
季大夫闻声抬头看了风子垣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别提了!想这偌大的临江城,竟没有一家像样的酒家,酿的都是些什么糟粕玩意儿!这酒喝到嘴里,简直比喝马尿还难受!”
风子垣看着桌子上那几个歪倒的酒坛,上面依稀可见“吴家正店”“刘家正店”的字样,看来都是临江城里数一数二的酒家了,竟然都被季大夫贬得一文不值,看来他的嘴的确是挑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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