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慕白那小子可能尚在人世?你确定没有看错?”
石天一勃然变色,声如洪钟,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双手紧握成拳,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刀疤,急于了解更多细节。
“小的不敢妄言,那人的样貌的确与林慕白一般无二,只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判若两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凌厉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刀疤面色惨白,声音颤抖,显然心有余悸。
“你不是亲口所说,已将他诛杀?当日你还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过!”
石天一怒目圆睁,几欲喷出火来。
“堂主明鉴,小的从未失过手,当日事后,小的再三确认,那林慕白已然没了气息,这才敢回来复命。”
刀疤慌忙解释道,额上冷汗涔涔。
“他的户籍都已注销,若是此人死而复生,岂不贻笑大方!”
石天一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莫非他还有兄弟?或是孪生手足?”刀疤忽而想到一种可能。
“从未听闻林慕白有什么兄弟姐妹!若真是这样,此事便棘手了。”
石天一眼珠转动,心中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心中明白,无论那人是不是林慕白,胆敢血洗县衙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必须尽快处置,否则后患无穷。
“这样,你速去联络杜龙,让他探明此子的底细。若是可以,便一并除了。”
石天一沉声吩咐道。
“堂主所言,可是那修士杜龙?请他出手,所需花费甚巨啊!”刀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可如果真如你所说,此人是一名修士,我们凡人是奈何不了他的。”石天一话中带着一丝犹豫。
毕竟请一个修士出手的代价不菲,有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去做呢。
正在此时,一名管家打扮的人匆匆来报:“堂主,府外有要事禀告!”
石天一抬手示意,“进来回话。”他眼神一凛,心中顿生不祥之感。
那人走到石天一近前,附耳低语几句。
石天一闻言,脸色骤变,惊呼道:“竟有此事?!”
刀疤见状,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石天一转头看向刀疤,沉声道:“罗旺财失踪了!他府上的几名家丁也一同消失!此事定与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啊!”
“扑通”一声,刀疤吓得瘫软在地,冷汗直流。
“快去!速速去寻那杜龙!无论花费几何,务必将此人除去!”
石天一厉声喝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狠厉。
他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是!堂主!小的这就去!”刀疤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石天一颓然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房梁,喃喃自语道:“看来……来者不善啊……”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缭绕在田野间,给这宁静的村庄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车轮吱呀作响,缓缓穿行在乡间小道上,车上载着黄老夫妇,正朝着他们位于大水乡的家驶去。
风子垣赶着老旧的牛车,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昨夜,真是漫长而充满挑战的一夜。
他先是解决了刀疤一伙,然后潜入罗旺财家,取回了被非法占有的地契。
最后,他更是孤身闯入县衙大狱,将囚禁在那里的黄老夫妇给解救出来。
救人、夺契、血洗县衙,哪一件不是提着脑袋干的?
“老爹,大娘,快到了,你们再忍一忍啊!”
风子垣扭过头,喊了一声。
不久后,牛车轱辘慢悠悠地停在黄老汉家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瓦片,碎了一地。
门窗,在风中摇曳,呜呜咽咽,像哭似的。
屋内,家具翻倒,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而外面的麦田,更是惨不忍睹。
金黄的麦浪,本该翻滚着,孕育着丰收的希望。
如今,却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倒伏的麦秆,麦穗散落,被踩踏进泥泞里,叫人心疼。
这可是老两口一年的盼头啊,说没就没了。
刘大娘望着这一切,悲从心起。
家,毁了。
田,也毁了。
这叫人怎么活啊!
她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让她无法承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子垣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刘大娘的腰身。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大娘,一步步走向停在一旁的牛车。
在扶她上车之前,他还细心地拂去车上的尘土,又找来一块柔软的垫子铺好,这才轻柔地扶她躺下,尽量让她感到舒适。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对黄老汉说:“老爹,这里已经不能住了,跟我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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