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当天清晨,天色刚泛鱼肚白,张云雷就被张妈妈的敲门声叫醒:“磊磊,起来吃早饭了,清淡的粥和小菜,吃完好去医院。”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果嘉已经洗漱完,正帮他把身份证、病历本塞进包里,还不忘递上一瓶温水:“师父说王医生八点在医院等我们,别迟到了。”
张云雷点点头,刚穿好外套,就听见门口传来杨九郎的大嗓门:“辫儿哥!准备好了没?我跟师娘都到楼下了!”
果嘉笑着应了一声,扶着张云雷往门口走:“慢点,别着急。”
楼下车里,王惠和张妈妈早已坐定,见两人下来,王惠连忙招手:“快上车,外面有点凉。”
杨九郎从驾驶座探出头:“辫儿哥,今天我当司机,保准给你平稳送到医院,不让你颠着。”
一路上,张妈妈不停念叨:“到了医院听医生的话,别紧张,就是个小检查,没事的。”
王惠也跟着劝:“师父都跟王医生打好招呼了,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放宽心。”
“别紧张,近视手术属于门诊日间手术,一般做完观察个一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出院的。”果嘉拍了拍张云雷的手。
张云雷靠在果嘉肩上,乖乖点头,手却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倒不是怕检查,只是心里藏着股急切,盼着能顺利通过,早日看清身边人的模样。
到了眼科医院,王医生早已在大厅等候。“小张来了,”王医生笑着迎上来,“跟我来吧,先做几项基础检查。”杨九郎连忙上前:“王医生,辛苦您了,我们跟着您。”
一系列检查下来,张云雷乖乖坐在仪器前,听着机器的嗡鸣声,偶尔眯着眼看向身边的几人。
果嘉站在不远处,一直冲他比着“加油”的手势;张妈妈和王惠坐在长椅上,时不时叮嘱两句“别眨眼”“放松点”;
杨九郎则在旁边打趣:“辫儿哥,等你做完手术,可就不用眯着眼看我了,到时候可得好好看看,你搭档我是不是又帅了。”
“去你的,你这小眼八叉”张云雷被他逗笑,紧张感消了大半,配合医生完成了最后一项角膜厚度检查。
王医生拿着报告,笑着走过来:“各项指标都很好,角膜厚度够,眼压也正常,完全符合手术条件。”
张妈妈一下子松了口气,拉着王医生的手道谢:“太好了,辛苦您了王医生。”
王惠也笑着说:“那您看,手术什么时候能安排?”
“最快下周三就能做,”王医生解释道,“术前三天要滴消炎眼药水,别熬夜,别揉眼睛,也别长时间看电子屏幕。”
果嘉立刻拿出手机记下:“我们记着了,到时候一定提前准备好。”
杨九郎拍了拍张云雷的肩膀:“太好了辫儿哥!等你手术成功,我请你吃顿好的,庆祝你‘重见光明’!”
张云雷笑着回怼:“就你那眼光,能请我吃什么好的?还不如让嘉嘉给我做碗面。”
几人说说笑笑走出医院,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张云雷抬头,眯着眼看向身边的果嘉,虽然依旧模糊,却能感受到她眼里的笑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嘉嘉,下周三,就拜托你陪我了。”
果嘉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暖意:“放心吧,我一直都在。”
张妈妈在旁边看着两人,笑着对王惠说:“磊磊这孩子,以前对近视这事不上心,现在有了嘉嘉,也愿意做手术了。”
王惠点点头:“可不是嘛,有人疼着,做事都有动力了。”
杨九郎开着车,车里放着张云雷爱听的戏曲,气氛温馨又热闹。
张云雷靠在椅背上,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着下周三的手术,期待着一个清晰的世界,更期待着能清清楚楚地看清身边每一张爱他的脸,把这份温暖和甜蜜,牢牢记在心里。
手术前三天,果嘉、张妈妈、王惠彻底把张云雷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手机定时上交,晚上十点准时熄灯,连他爱听的戏曲都只允许外放半小时。
张妈妈每天炖着枸杞猪肝汤送来,进门第一句话准是:“磊磊,眼药水滴了没?可别偷摸玩手机啊。”
张云雷嘴上说着“知道了妈”,心里却甜滋滋的。
果嘉给他滴眼药水时,他总忍不住眯着眼凑得极近,试图看清她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嘉嘉,你睫毛上是不是沾了东西?”
果嘉哭笑不得地推开他的额头:“别乱动,滴完眼药水闭眼休息十分钟。”
他乖乖闭眼,指尖却悄悄勾住她的衣角,像个怕被丢下的孩子。
杨九郎也没闲着,每天雷打不动发消息“监督”:“辫儿哥,今天没玩手机吧?手术成功了我还指望你看清台本呢,别到时候又眯着眼问我‘九郎,这字念啥’。”
张云雷回怼:“就你话多,等我看清了,第一个就数你台上忘词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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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当天,天还没亮,果嘉就起来给张云雷做了清淡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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