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津也有海,张云雷很喜欢海边,没去过的海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果嘉从小长大的地方。
“也不全是,”果嘉笑了笑,“码头边全是渔船,鱼腥味能飘出半条街。
但我外婆总说,那是大海的味道,闻着踏实。”
她忽然转头看他。
“等你不忙了,真该去走走。我带你去吃巷尾那家薄饼,饼皮裹着海蛎煎,再抹点本地辣酱,保管你吃一次想三次。”
他心里一动,刚想说“好啊”,又想起排得密密麻麻的日程表,话到嘴边变成了。
“怕是得等年底才有空。”
“年底也成啊,”果嘉说得轻快,“
年底海边,还能赶上海鲜最肥的时候。我让我爸提前给你留两斤膏蟹,清蒸着吃,那黄儿能流一盘子。”
车拐进小区,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云雷解开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老家那膏药,要是我用着好,能不能……多要几贴?”
果嘉挑眉:“怎么,想给朋友带?”
“嗯,”他含糊应着,其实是想起后台那几个总喊腰疼的师兄弟。
“他们总说贴啥都不管用,想着让他们也试试。”
“行啊,”果嘉推开车门,“
不过得先说好,我外婆熬膏药费劲儿,你那些朋友要是用着好,可得给我奶奶寄两盒京八件当谢礼。”
张云雷被她逗笑,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月亮:“没问题,别说京八件,全聚德的烤鸭都成。”
果嘉和张云雷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潘家园。张云雷和助理戴好口罩和帽子。
果嘉戴着法式蕾丝蝴蝶结草帽,没带口罩。
等助理停好车后,他们就去逛潘家园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潘家园牌楼的雕花,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果嘉的草帽檐扫过路边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倒比周围摊主的吆喝声更引人注意。
张云雷把帽檐压得更低,手指却没闲着,隔着口罩指给果嘉看。
“瞧见没?那摊大爷手里攥着的相机包,八成是牛皮的,年头得比咱们岁数大。”
果嘉刚要凑过去,就被一个举着放大镜的大妈挤了个趔趄。
张云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声音闷在口罩里有点含糊。
“站稳了,这儿不比剧场后台,不要磕着了。”
正说着,卖胶片机的老板老远就冲他们挥手。
“小张先生可算来了!那机子我给你擦得锃亮,就等识货的人呢。”
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手里掂着台黑色相机,金属边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果嘉一接过就愣住了——机身比她想象的沉,快门按钮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痕,像是上一任主人总摩挲这儿。“这是……”
“奥林巴斯OM-1,”张云雷摘了口罩凑过来,指尖轻点镜头。
“当年出口到欧洲的款,你看这镀膜,蓝得跟雨后的天似的,拍胡同的灰墙红门,保准层次感比手机强十倍。”
老板在旁边搭腔。
“小姑娘有眼光!这机子前主人是个老摄影师,专拍北京胡同,去年移民前特意托我找个爱拍老东西的主儿。”
果嘉试着按了下快门,“咔嗒”一声轻响,像咬碎了颗脆枣。
她忽然笑了,抬头看向张云雷。
“就它了。不过……你得教我装胶卷,我怕笨手笨脚给它弄疼了。”
张云雷挑眉,顺手从摊位上抽了张旧报纸。
“先练着卷报纸,卷不皱了再说。不然回头拍出来的照片,跟被猫抓过似的。”
话音刚落,就见果嘉拿起相机对着他按下了快门。
阳光正好落在他刚抬起的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不拍照”张云雷下意识要躲,发现逃不掉一脸宠溺的笑了。
“试机啊,”果嘉晃了晃相机,草帽上的蝴蝶结跟着颤动。
“先拍张‘师傅’,回头洗出来当教材封面。”
远处助理正举着手机偷拍,镜头里,穿长衫的青年和戴蕾丝草帽穿着旗袍的姑娘站在一堆老物件里,倒比摊上那些旧照片更像一帧有故事的画面。
(张云雷穿长衬衫是因为他手上有疤,不想让别人担心,大热天也穿着长袖)
付完钱跟老板道别后,他们继续去逛了。
张云雷提出给果嘉拍照。
“我帮你拍照吧,虽然技术不太好”张云雷
“好呀,没关系呀,”果嘉把照相机,交给张云雷后,看了眼四周。
果嘉往旁边的旧货摊挪了两步,指尖拂过挂着的一串铜制风铃,叮铃一声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她转过身时,旗袍开衩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踩着的高跟鞋刚巧碾过片枯叶,倒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人,很有港风味。
“就这儿吧,”她抬手把草帽往旁边推了推,让阳光漏些在脸颊上。
“你看这堆旧藤椅当背景,是不是特有年代感?”
张云雷举着相机往后退了两步,眉头微蹙着调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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