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悦猛地站起来,慌乱中差点摔倒,盛瑾和果嘉一把扶住她:“别怕,我们陪你去。”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中,三个女孩握紧的手背上,冷汗与血迹渐渐交融。陈总教路过她们时,目光在陈晓悦的伤口上多停留了两秒,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而此刻的会议室里,投影仪正亮着刺目的白光,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某个监控画面——画面里,五班张老师举着相机,故意将镜头对准泥坑……
“五班老师,你还有什么要说”陈总教。
“你这是在犯罪,如果陈晓悦报警你就的进去”陈总教恨铁不成钢,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事,自己却没发现,是自己失职了。
五班张老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妆容花掉的脸上浮起青白两色:“监控是断章取义!她明明早就和家长串通好抹黑我……”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被撞开,几名家长举着手机冲进房间,为首的中年男人扬着屏幕:“我女儿昨晚就说看到张老师故意拍丑照!”
陈总教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张老师将相机镜头倾斜的瞬间。
陈晓悦突然松开盛瑾的手,掌心的纱布渗出鲜血,她颤声开口:“昨天我整理设备时,听见她在和校外的人通话,说‘只要毁掉夏令营口碑,对方机构就会高薪挖她’。”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张老师突然狂笑起来,高跟鞋在地面跺出尖锐声响:“挖我?你们以为我愿意在这受气?家长天天挑剔,总教官只知道骂人,这点工资连P图师都请不起!”她抓起桌上的照片甩向空中,纸片如雪片纷飞,“看看这些照片,全是垃圾!反正都要被扣钱,我不如亲手毁掉!”
陈总教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对讲机低吼:“保安立刻封锁所有出口!”角落里的果嘉突然指着屏幕惊呼——暂停的画面边缘,隐约露出张老师口袋里半截粉色丝带,和陈晓悦包扎伤口的纱布材质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盛瑾扯开陈晓悦的纱布,碎玻璃混着血珠掉落在地,“她想杀人灭口!”张老师脸色骤变,突然冲向窗口。陈总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拽住,金属手铐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陈晓悦望着掌心的伤口,突然想起张老师昨天假惺惺递来的巧克力——原来那丝甜腻里,早藏着见不得光的毒。
果嘉她们先回去体育馆完成自己的拍照任务。
回到体育馆这边。
“下雨了,所有人集合排队进体育馆”营长看着突然下起雨的天。
虽然下雨了但是在体育馆里面还是照常进行下午的拓展训练:南水北调 无敌风火轮 击鼓传花 毛毛虫大作战。
果嘉把陈晓悦安排好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到自己的班级里。
“回来啦”周煜恒说。
“对呀,还有任务没完成呢”果嘉说。
“我拍了一些照片,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雨声在体育馆顶棚上敲出密集鼓点,孩子们的喧闹声混着橡胶地板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陈晓悦站在“无敌风火轮”项目区,看着孩子们用报纸和胶带制作巨型履带,掌心的伤口隐隐作痛。
“擦把汗吧,看你脸色比白纸还白。”盛瑾突然塞来一包冰凉的湿巾。
“我没事。”陈晓悦勉强笑笑,目光却忍不住飘向体育馆入口。那里站着两名保安,总教官正和警方低声交谈,张老师戴着手铐的身影已经不见。
突然有孩子的惊呼声传来,她转头看见“南水北调”区域的塑料管道断裂,彩色小球滚得满地都是。
“别慌!用杯子接!”果嘉冲进混乱的人群,带领几个孩子用一次性水杯搭建临时水道。陈晓悦刚要过去帮忙,手却被人拽住——是陈总教。
他递来密封袋,里面装着染血的玻璃碎片和半截粉色丝带:“这是证物,警方需要你去做笔录。”
“可训练……”
“已经安排其他人接手。”陈总教难得放缓语气,“你的勇敢值得被保护。”他转身时,陈晓悦瞥见他制服口袋露出半截照片——正是她和他的合照,边角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
此时体育馆中央突然爆发出欢呼,完成“无敌风火轮”的孩子们正推着履带向前冲刺。盛瑾和果嘉朝她招手,发丝被汗水黏在通红的脸颊上。
陈晓悦捏了捏手中皱巴巴的纸条,是刚刚陈总教给她的,可里面的字迹已经被雨水洇开,但她突然觉得,或许有些期待,值得在雨后的阳光里重新书写。
当“击鼓传花”的音乐再次响起时,总教官站在阴影处看着欢闹的人群。他掏出对讲机低声吩咐:“给所有生活老师配备急救包,还有……把监控录像保存好。”雨越下越大,敲打顶棚的声音里,混进了孩子们清亮的笑声和隐约的警笛声。
小彩蛋:
陈晓悦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截照片边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照片拍摄于三年前的军训篝火晚会,陈总教难得摘下严肃的教官面具,与她并肩坐在木头上,身后跳跃的火焰将两人的轮廓染成暖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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