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琉璃厂,“文斋雅集”的灯火早早熄灭,整条街巷陷入黑暗。
店铺对面的阁楼里,几双熬得赤红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文斋雅集。
郝平川亲自带队,执行何雨柱那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阳谋。
他们的人,刻意暴露在文半山可能察觉的每一个角落。
白天,是街边下棋打盹的老头,是叮当敲打的修鞋匠。
入夜,是打更的更夫,是巡夜的联防队员。
每一个身份都普通到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但他们的出现,本身就是一封无声的战书。
他们就是要让文半山,让文半山背后那个人清楚地知道。
你!
被我们盯上了。
而且,是被死死地盯上了。
“队长,里面怎么没动静了?”
一个年轻的便衣队员声音压得极低。
“没动静才是对的,要是有动静,那咱们就不用这么熬着了。”
郝平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不是在盯梢,而是在看管一尊泥菩萨,浑身都是力气,却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胸口发闷。
他想不通,为什么明知笼子里就是狐狸,却不能冲进去把它揪出来。
但他信何雨柱。
无条件地信。
柱子说要演,那就把这场戏唱到底,唱给那个藏在幕后的真“先生”看!
……
与此同时,京城被地图除名的混乱角落——“黑瓦子”。
这里是城市肌体上一块腐烂的疤,是阳光永远照不进的阴沟。
郑朝阳脱下了那身象征秩序的警服,换上满是油污的工人服,脸上抹了两道黑灰,眼神变得市侩而刁钻。
他现在,就是一个想在黑市上发笔横财的投机贩子。
一踏进“黑瓦子”的地界,那股混杂着劣质烟草、汗酸和廉价酒精的气味,就蛮横地钻进鼻腔。
昏暗的巷子里,一道道鬼祟的人影聚在墙角,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讨价还价,交换着眼神与包裹严实的货物。
郑朝阳一行人的出现,瞬间引来十几道目光,这目光里蕴含着些许恶意。
很明显,这里对第一次来的陌生人不太友好。
一个嘴角带疤的汉子拦住郑朝阳的去路,斜着眼,下巴抬得老高:“哥们儿,面生啊,找谁?”
郑朝阳脸上立刻堆起近乎谄媚的笑,麻利地递上一根“大前门”。
“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兄弟手里有批‘好东西’,量大,想寻个大门路出了,听说您这儿,有能人。”
刀疤脸接过烟,没点,在指间慢慢捻着,皮笑肉不笑:“‘好东西’?”
“是几条‘鱼’(香烟),还是几斤‘沙子’(白糖)?”
“都不是。”郑朝阳凑近半步,声音压成一条线,带着一股故弄玄虚的神秘。
“是能填饱成千上万个肚子的‘硬通货’。”
刀疤脸捻着香烟的手指猛地一顿,眼神变了,重新开始审视郑朝阳。
“口气倒是不小。”他朝地上啐了口浓痰,“可‘黑瓦子’有‘黑瓦子’的规矩,不是谁的货都收。”
“想找门路,得先拜码头。”
“巷子底,去找‘鸽子张’,他要是点头给你搭线,你的买卖,才算有门儿。”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鸽子张……”
郑朝阳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
来之前,他从一个刚出狱的线人嘴里,已经撬出了这个黑市里最关键的情报贩子。
巷子尽头,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后面,郑朝阳找到了“鸽子张”。
这是个瘦得像被风一吹就能刮跑的中年男人,贼眉鼠眼,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滑稽。
他一看见郑朝阳这几个生面孔,眼神里瞬间竖起了警惕。
“几位爷,来块烤红薯?”
郑朝阳没说话,只是对着他,不紧不慢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鸽子张”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那是一种见了索命无常的惊恐。
三根手指,正是他们和那个线人事先约定好的、足以让他肝胆俱裂的暗号。
“换个地方说话。”
郑朝阳的语气里,再没有半分伪装,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冰冷。
片刻后,一间散发着霉味的废弃破屋里。
“鸽子张”双膝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磕着头。
“公……公安大爷……我,我就是个卖红薯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废话!”
郑朝阳一脚踩在旁边的破板凳上,把属于公安的正气全压到了鸽子张的身上,“我问,你答。”
“但凡敢蹦出一句假话,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就得蹲在号子里啃窝头!”
“是!是!”“鸽子张”磕头如捣蒜。
“我问你,最近黑市上,有没有大宗的粮食交易?”
“鸽子张”的身体剧烈一颤,眼神闪烁,显然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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