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惊堂木裂,禁令骤颁,“聘礼超五两以略卖论罪”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惊雷,迅速传遍了县城,也狠狠劈入了赵家屯以及周边每一个村落。县衙差役四处张贴告示,乡约里正敲锣传达,引得各处议论沸腾,几家欢喜几家愁。
立身堂内,自然是一片欢欣鼓舞。赵新阳(杏儿)抱着赵小满又哭又笑,仿佛看到了无数姐妹因此而免于坠入火坑的希望。许多家里有女儿的人家,也暗自松了口气,有了这道护身符,日后拒绝那些不合理婚约时,腰杆也能硬上几分。
然而,这记“惊雷”,对于某些早已将女儿视为私产、甚至指望靠嫁女来填补亏空或牟利的人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断了他们的“财路”和“捷径”。
首当其冲的,便是赵小满的亲生母亲,赵李氏。
赵李氏早年丧夫,性子泼辣吝啬,将儿子视若珍宝,对女儿赵小满则一向轻视。赵小满自立门户、创立立身堂后,声名鹊起,赵李氏非但不以为荣,反而觉得女儿抛头露面,丢了赵家脸面,更恼怒其不肯拿钱贴补娘家。她早已暗中物色,想将赵小满那年纪尚幼、模样还算周正的妹妹赵小花,许给邻村一个死了老婆但家境颇丰的土财主做填房,对方暗中许诺的聘礼,高达二十两雪花银!这笔“横财”,赵李氏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用途:给儿子起新屋、娶媳妇……
如今,县令一纸禁令,不仅让她的美梦瞬间泡汤,更是让她感觉到嘴的肥肉硬生生被人撬走了!而带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她那“忤逆不孝”、竟敢跑去县衙告状、逼得县令下此命令的大女儿——赵小满!
“天杀的赔钱货!丧门星!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赵李氏在屋里摔盆砸碗,气得几乎要呕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她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逼死她亲弟弟啊!”
她越想越气,妒恨和愤怒如同毒火攻心,彻底烧毁了理智。她猛地冲出家门,一路哭天抢地,直奔立身堂而去!
此时立身堂外,正有不少妇人和屯民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县令的禁令,言语间多是对赵小满和立身堂的感激。
赵李氏状若疯妇,冲到人群前,也不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便开始了她那套撒泼打滚、颠倒是非的哭骂:
“哎呀呀!没法活了啊!大家都来看看啊!看看立身堂养出的好闺女啊!赵小满!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女!你断了老娘的钱粮,就是要逼死你亲娘啊!”
她猛地指向立身堂的院子,声音尖利刺耳:“你自己当寡妇当出自在了,就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你妹妹小花能嫁个好人家,享福去,你眼红了是不是?非要跑去县衙搅风搅雨,弄出个什么狗屁禁令!那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啊!就这么没了!那是给你弟弟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啊!你都给我搅黄了!你的心怎么这么毒啊!”
她一边骂,一边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领口,露出干瘦的胸膛,哭嚎得更起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你这个不孝女气死算了!大家都来看看啊!评评理啊!当女儿的告官断亲娘的财路,有没有天理了啊!”
这番泼妇骂街,胡搅蛮缠,将赵小满为民请命的壮举扭曲成出于嫉妒、断娘家财路的卑劣行径,极其恶毒。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有些人面露尴尬,有些人则窃窃私语。毕竟,孝道压人,亲生母亲当众如此哭骂,对赵小满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
立身堂的妇人们闻声出来,刘氏、张寡妇等人气得脸色发白,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赵小满拦住。赵小满看着母亲那副撒泼打滚、罔顾事实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寒,却也知道,与她在街口对骂,只会自降身份,让事情更难堪。
就在赵李氏越骂越起劲,唾沫横飞,什么“娼妇”、“贱人”等污言秽语都往外冒的时候——
一道瘦削却异常利落的身影,猛地从人群里窜了出来!
是王二婶!
她手里竟赫然抓着一把刚从路边捡来的、还冒着热气、沾着草屑的湿牛粪!
只见王二婶二话不说,以与她年龄不符的敏捷,一个箭步冲到正在张嘴嚎哭的赵李氏面前,厉声喝道:“满嘴喷粪的东西!老娘给你堵上!”
话音未落,她那只抓着牛粪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结结实实地,一把将那团污秽腥臭的牛粪,塞进了赵李氏张大的嘴巴里!
“唔?!唔唔唔——!!!”
赵李氏的哭骂嚎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惊恐、恶心和难以置信的呜咽!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来!嘴里被那团冰冷、黏腻、恶臭的异物塞满,那难以形容的恶心味道直冲脑门,让她瞬间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痛苦的干呕声!
“哇!”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惊呼,所有人都被王二婶这彪悍无比、却又莫名解气的举动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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