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小秦氏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当众揭穿,正是为了以正视听,让所有族亲、下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非但无损侯府声誉,反而是清理门户、震慑宵小,维护我顾氏门楣清誉最有效之法!何来过激之说?若有人因此非议夫人,那等不明事理、颠倒是非之辈,其言又何足挂齿?”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接将小秦氏那套“宽厚”、“名声”的论调驳斥得体无完肤,更是明确表达了对明兰行事方式的全力支持。
小秦氏没料到顾廷烨会如此直接且强硬地驳斥自己,脸上那慈和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白,握着佛珠的手指紧紧攥起,指节泛白。她讪讪地笑了笑,语气干涩:“烨哥儿说的是……是母亲一时想岔了,只顾虑着那些虚名……还是你想得周全,清理门户确是首要。”
顾廷烨不再多言,只淡淡道:“母亲若无其他事,儿子与明兰便先告退了,府中还有些事务需处理。”
小秦氏忙道:“好,好,你们去忙吧,正事要紧。”
顾廷烨微微颔首,看了明兰一眼。明兰会意,起身向小秦氏行礼告退。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寿安堂。
小秦氏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顾廷烨那维护意味十足的姿态,眼中最后一丝强装的笑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阴霾与忌惮。她意识到,经过曼娘之事,顾廷烨对明兰的信任和维护,已远超她的预期。这挑拨离间的法子,怕是更难奏效了。
而经此一役,明兰在侯府的地位,愈发稳固。顾廷烨的态度,便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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