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金黄的稻穗在田野间低垂,又是一年丰收时节。这日清晨,明兰奉祖母之命,随老太太的心腹房嬷嬷前往城郊别庄查核秋收账目。别庄是老太太的嫁妆产业,历来由房嬷嬷代为打理,今年收成格外好,老太太便让明兰跟着学习实务。
别庄管事早早候在庄外,见马车到来,忙上前迎接。房嬷嬷领着明兰仔细查核了粮仓、账册,又巡视了田地,直到日头偏西方才启程回府。
马车行驶在郊外土路上,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夕阳西下,给田野镀上一层金边,美得如同画卷。明兰倚窗而坐,看着窗外景色,心中盘算着今日所学。房嬷嬷在一旁闭目养神,车中一片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当马车行至一处偏僻路段时,忽听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粗野的呼喝。
房嬷嬷猛地睁开眼,掀开车帘望去,顿时面色大变:“不好!是马匪!”
明兰心中一凛,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十余骑彪形大汉正从前方树林中冲出,个个手持兵刃,面目凶恶。为首一人满脸虬髯,挥舞着大刀,狞笑道:“兄弟们,今日运气不错,遇到肥羊了!”
车夫老李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勒住马缰。随行的四个护卫也立刻拔刀戒备,将马车护在中间。但对方有十余人,且都是彪悍之徒,形势明显不利。
房嬷嬷强自镇定,低声对明兰道:“六姑娘莫怕,老身经历得多,这些流寇不过是求财,给他们便是。”
说罢,她提高声音对外道:“各位好汉,我们是盛府家眷,途经此地。若是求财,我们愿奉上所有银钱,只求放过性命。”
那虬髯大汉哈哈大笑:“老夫人倒是识相!不过...”他目光淫邪地扫过马车,“钱财我们要,车里的小娘子也要留下陪兄弟们乐呵乐呵!”
明兰闻言,心中一沉。这些马匪显然不是普通求财的流寇,而是穷凶极恶之徒。
护卫头领厉声道:“放肆!这是盛府的家眷,你们也敢动?”
虬髯大汉啐了一口:“盛府?老子抢的就是这些达官贵人!兄弟们,上!”
马匪们呼啸着冲杀过来。四个护卫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团团围住。车夫老李头吓得瑟瑟发抖,几乎握不住缰绳。
房嬷嬷急道:“老李,快调头!”
然而为时已晚,几个马匪已经绕到车后,截断了退路。虬髯大汉一刀劈开一个护卫的防御,狞笑着向马车逼近。
“小娘子,自己出来吧,免得哥哥们动手!”他伸手就要掀开车帘。
明兰心跳如鼓,但越是危急,越是冷静。她迅速扫视车内,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锦盒上——那是别庄管事送的今年新米样品。
电光火石间,她有了主意。她迅速打开锦盒,抓了一把白米,对房嬷嬷低声道:“嬷嬷,我数到三,您就大声惊呼。”
房嬷嬷虽不明所以,但信任明兰的急智,点头应下。
明兰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车帘,将一把白米向虬髯大汉脸上撒去!
那大汉猝不及防,被白米迷了眼睛,顿时哇哇大叫。明兰趁机高喊:“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与此同时,房嬷嬷配合着发出惊恐的尖叫:“哎呀!官兵真的来了!”
马匪们本就做贼心虚,一听官兵来了,顿时阵脚大乱。几个围攻护卫的马匪下意识地回头张望,护卫们趁机反击,砍倒两人。
虬髯大汉揉着眼睛怒吼:“慌什么!哪来的官兵!”
但明兰已经抓准时机,对车夫喝道:“李叔,冲过去!”
老李头被这一喝惊醒,猛地一抖缰绳,马车向前冲去。马匪们一时反应不及,竟被冲开一个缺口。
“追!”虬髯大汉气得哇哇大叫,带着手下紧追不舍。
马车在土路上颠簸疾驰,明兰紧紧抓住车窗,心中祈祷能逃过一劫。房嬷嬷面色苍白,却强自镇定地护着明兰。
然而马匪的马匹毕竟更快,不过片刻就又追了上来。一个马匪甚至已经与马车并行,伸手就要抓缰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前方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明兰闻声望去,只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为首一人玄衣黑马,身姿挺拔,不是顾廷烨又是谁!
顾廷烨显然也认出了盛家的马车,面色一沉,厉声道:“保护马车!”
他身后十余骑立刻散开,将马车护在中间。顾廷烨则一马当先,直冲马匪而去。
那虬髯大汉见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训练有素,心知不敌,骂了一声:“晦气!”便欲拨马逃走。
但顾廷烨岂容他逃脱?只见他弯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虬髯大汉坐骑后腿。那马吃痛,人立而起,将虬髯大汉掀落在地。
其他马匪见头领被擒,顿时作鸟兽散。顾廷烨的手下分头追击,不过片刻工夫,就将大部分马匪或擒或杀。
顾廷烨这才拨马来到马车前,关切地问道:“车内可是盛府家眷?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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