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辰公寓里那个雨后的黄昏,像一颗被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蜜糖,甜意丝丝缕缕地浸润着林清音的心。决赛的排练也因此注入了更多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激情,每一个音符的碰撞都仿佛带着心跳的共振。
然而,风暴总是在最平静的时刻骤然降临。
这天下午,林清音刚结束一堂专业课,就被辅导员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辅导员脸色凝重,将一份打印出来的邮件推到她面前。
“清音,你先看看这个。”
林清音疑惑地接过,目光扫过邮件内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一封发送至“星耀杯”组委会官方邮箱的匿名举报信。信中言之凿凿地指控民乐社参赛作品《破茧》的核心编曲部分,并非江以辰原创,而是林清音通过“不正当私人关系”,从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国际知名作曲家手中“获取”并“占为己有”。信件还附有几张模糊的、经过处理的聊天记录截图和汇款凭证截图,时间点恰好卡在《破茧》创作初期,指向性极其明确。信末“痛心疾首”地表示,如此严肃的专业比赛,绝不容许“学术不端”和“情感欺诈”的行为玷污。
冰冷的字句像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林清音。不仅仅是质疑她的品行,更是将她和江以辰之间那份纯粹的情感与音乐共鸣,污蔑成了肮脏的交易。
“我没有!这完全是诬陷!”林清音握紧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身体因愤怒和委屈而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辅导员,眼神倔强而清亮,“《破茧》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我和江以辰学长共同创作、反复打磨出来的!我们可以提供所有的创作手稿、修改记录和排练视频作为证据!”
辅导员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清音,老师相信你。但组委会收到这样的实名举报,必须按程序进行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民乐社的决赛资格……可能需要暂时冻结。”
暂时冻结资格?!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林清音眼前一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难道就要毁于一旦?毁于这卑劣的匿名诬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天空阴沉,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她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可以忍受针对她个人的流言蜚语,但她无法容忍有人玷污她和江以辰共同倾注心血的作品,无法容忍民乐社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被这样夺走!
她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想要拨通江以辰的电话,却又迟疑了。他知道了,会怎么做?以他的性格……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背,拿走了她的手机。
林清音愕然抬头。
江以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他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是平日的慵懒或戏谑,而是翻涌着骇人的冰风暴,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显然已经知道了。
“学长……”林清音的声音带着哽咽。
江以辰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用力地搂进了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瞬间瓦解了林清音强撑的坚强。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像最坚固的堡垒,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没有问她怎么回事,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安慰。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径直走向行政楼,组委会临时办公室所在地。
一路上,他沉默着,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冷冽如冰。林清音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压抑的怒火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推开组委会办公室的门,几位负责老师正在开会商讨此事。看到江以辰牵着林清音进来,都有些意外。
“江同学,林同学,你们……”
江以辰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将林清音轻轻拉到身前,自己则像一堵墙一样站在她侧后方,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老师。
“关于那封匿名举报信,”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威慑力,“我现在正式回应。”
他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连接上办公室的投影仪,动作流畅而冷静。
“这是《破茧》从最初旋律动机、到所有编曲分轨、再到每一版修改记录的完整工程文件,所有时间戳和操作记录清晰可查。”屏幕上开始快速滚动展示着密密麻麻的音轨和修改日志,专业程度令人咋舌。
“这是我和林清音同学在排练室、琴房以及我个人工作室的所有合练录像及音频片段,记录了这首曲子从无到有的全过程。”他又调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分类整理好的大量视频音频文件。
“这是涉及所谓‘抄袭’的原作品,”他调出另一份乐谱,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各位老师都是专业人士,可以自行比对,看看除了都用了古筝和鼓这两种乐器之外,还有哪一个小节、哪一个和声进行是雷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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