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穗穗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尾巴尖“噌”地烧到天灵盖——
她最受不了这种黏糊糊、沉甸甸、打哑谜的氛围!
这比直接把她扔进魔兽堆里厮杀还难受!
“喂,和尚!”她猛地窜上经案,毛茸茸的尾巴“啪”一下扫落了几卷经书,制造出刺耳的噪音,试图打断那令人心乱的诵经声。
“你那‘债’打算怎么还?光守着这破井有什么用?等债主自己老死,还是等他良心发现?”
玄清捻佛珠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缓缓睁眼。
灯火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映出一种近乎疲惫的纵容,仿佛在看一只故意打翻茶杯来引起注意的猫。
“依你之见,当如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像夜风拂过砂砾。
“这还不简单?”彦穗穗狐狸眼一眯,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光芒,爪子“哒哒”地敲着桌面,像是在敲击一场好戏的开场锣。
“把那个什么国师揪出来,揍到他连本带利吐出所有秘密!然后把这口破井填了!一了百了!多痛快!”
【宿主!粗暴!太粗暴了!】铁蛋的光球在她脑内蹦迪。
【咱们是文明系统,提倡智取!智取啊!要优雅,不要污!】
“智取?行啊。”彦穗穗用爪子敲着桌面,目光灼灼地盯着玄清,那眼神不像是在商量对策,更像是在策划一场盛大的、专属于他们两人的狂欢。
“那就玩点有意思的。赵凛那条疯狗,不是到处闻味吗?咱们给他送份‘大礼’怎么样?”
她凑近玄清,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搁在膝上的手,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兴奋得冒泡。
“用他那半块破令牌,做个假的!做得比真的还真!然后‘不小心’让他发现井口的‘薄弱点’……”
她两只爪子比划着,眼睛里闪着坏水,“等他兴高采烈带人来挖宝,以为要立大功的时候,咱们再‘砰——’!”
她猛地一拍爪子,吓得铁蛋的光球都抖了三抖。
“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连锅端!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人生的起落落落落’!”
她越说越兴奋,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这乐子,不比干守着这破井念经有意思多了?”
玄清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狐)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对阴谋的畏惧,只有纯粹的游戏感和跃跃欲试的疯狂。
这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他心底尘封三百年的某个角落——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无所畏惧地拉着他,冲向看似绝境的战场,把生死危机变成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
一种混杂着剧痛与溺毙般温柔的冲动,几乎要冲破他苦修多年的心防。
他喉结微动,宽大僧袖下的手悄然握紧,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比平时更沙哑几分。
“……此计甚险。”他垂下眼帘,避开她那过于灼人的目光。
“令牌蕴含阴傀宗本源气息,极难模仿,易被国师感知。”
“模仿?”彦穗穗嗤笑一声,伸出爪子,一缕精纯而危险的混沌灵气在指尖缠绕、变形,如同拥有生命的暗色精灵。
“谁要模仿了?咱们是造假吗?咱们是‘创新’!用我的混沌灵气做核心,模拟那种阴邪波动,保证比真的还‘真’!阴得冒油,邪得掉渣!”
她得意地晃着脑袋,随即爪子一拍,指向玄清:“所以需要你啊,圣僧大人!”
她得寸进尺,爪子搭上他的手腕,感受到他脉搏瞬间的、剧烈的加速。她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狡黠。
“用你的纯阳气息做个‘外壳’,把我这点‘小邪恶’包裹起来。佛光普照,掩盖魔气,咱们给它来个‘佛口蛇心’!这戏码,不是你们最擅长的吗?”
这话语里的挑衅与暗示,让玄清呼吸一窒。
她不是在说计划,她是在戳他心窝子!
用最漫不经心的态度,撕扯着他最隐秘的挣扎——他本就是为她破了清规、动了妄念的佛!
【宿主!撩过了!撩过了!注意尺度!和尚的CPU要给你干烧了!】
铁蛋发出滋滋的警告,光球疯狂闪烁,【检测到目标心率飙升,能量场不稳定!危险!危险!】
玄清沉默了很久。
久到彦穗穗以为他要在心里把《清心咒》从头到尾默诵八百遍。
最终,他抬起眼,目光沉静如古井,水下却似有暗流漩涡,能将人彻底吞噬。
他看着她搭在他腕间的、毛茸茸的爪子,然后,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了上去。
温暖的、带着磅礴纯阳气息的掌心,轻轻包裹住她微凉的爪尖。
“……好。”
一个字,重若千钧。
仿佛用尽了所有克制,也掀开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危险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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