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似乎也谈不上什么小三。
她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说起来也算妾室,所以她对于这种嫡庶之争,一向是采取模糊态度…不厌烦,但也不完全认可,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可不是什么救世主,深知在古代当出头鸟是要挨枪子的。
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和现代人的思维,去改变这个时代延续了千百年的社会观念和等级制度?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宋姝菀听着冯娉婷的话,只是浅浅一笑,语气温和,听不出丝毫情绪:
“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位姐姐前段时日在宫里……经历了那样的事,回府后一直郁郁寡欢,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愿见。如今她愿意出门走走,做点善事散散心,母亲知道了,心里也跟着放心许多。”
冯娉婷闻言,倒是真心实意地感慨了一句:
“尚书夫人当真是个极为宽厚善良的女子。宋姝静能生在你们宋家,有这般不苛责的嫡母,也算是她上辈子积了德了。”
林婉清没接这话。
宋姝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曾经真心把对方当做闺蜜。
但有些时候,不经历一些重大的磨难和考验,即便是血脉亲人,也未必能看透对方的真心与品性。
这段时间的冷落和反思,让她对这份友谊产生了动摇。
宋姝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不经意地瞥向窗外,恰好看见一辆熟悉的,属于太子东宫的马车缓缓经过。
她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加深了些许,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她优雅起身,理了理裙摆:“时辰也不早了,母亲吩咐我今日要早些回府,便先失陪了。娉婷姐姐,郡主殿下,改日再聚。”
……
裕祥街口,人头攒动。
宋姝静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裙衫,未施粉黛,发间也只簪着一支简单的银簪。
她站在一口大锅旁,亲手拿着长柄木勺,一勺一勺地将温热的米粥舀入排队百姓破旧的碗中。
嘴角始终嵌着一抹温柔无害的浅笑,不时柔声嘱咐着:
“大家慢一点,不要急,排好队,每个人都有……”
不远处,太子萧玦的马车悄然停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萧玦深邃的目光落在那个在人群中忙碌的素净身影上,看着她那熟悉又带着几分脆弱的侧影,沉吟片刻,终究还是下了马车,缓步走了过去。
宋姝静似有所觉,无意间抬头,正巧撞上萧玦望过来的视线。
一瞬间,她眼眶迅速泛红,积蓄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像是受惊般猛地低下头,慌乱地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身快步走到粥棚的角落,背对着众人,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擦拭着眼泪。
一方干净的,带着淡淡龙涎香气的素色锦帕,递到了她的眼前。
宋姝静缓缓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俊朗容颜,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而低下头,哭得更加可怜委屈,却又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姝静,别哭。”
萧玦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只是仔细听去,似乎少了几分从前的热切。
宋姝静依旧没吭声,只是无声地落泪。
但这熟悉的声音和关怀,让她冰冷绝望的心底,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和暖意。
殿下这段时间没有来找她……果然,真的只是因为政务太过繁忙,而不是因为那日她当众失仪……嫌弃了她。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些了?”
萧玦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问道。
宋姝静哽咽了许久,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柔弱的声音缓缓道:
“不想……不想待在家里。出门……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所以,便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算是……为自己,积些功德吧……”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迷茫和自我放逐的哀伤。
萧玦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微软,刚想再安慰几句……
“轰隆隆~~!”
“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远处长街尽头,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骚动伴随着人群惊恐的尖叫!
一辆华丽的马车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朝着人群冲撞过来!
车夫早已被甩落在不知何处,马车无人控制,拉车的骏马双目赤红,嘶鸣着狂奔不止,眼看就要冲入施粥的人群!
“殿下!是马车失控!”
元北第一时间护在萧玦身前,急声禀报。
就在这时,一道更加尖利,带着哭腔的女声撕心裂肺地响起,穿透了混乱的吵杂声:
“小姐!小姐~~~!”
是柒墨!
她正提着裙摆,脸色煞白,疯了一样地从街角跑来,一边跑一边绝望地哭喊!
萧玦脸色骤变,甚至来不及多想,猛地转身,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马车失控的方向,朝着柒墨跑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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