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平稳得像用尺子量过。
林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似于崩溃的表情。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手里的枝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回到房间,沈妄关上门,反锁。
没有砸东西,没有发疯,甚至没有流一滴泪,只是走回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脖颈上,被项圈遮盖住的地方,那个崭新的、属于秦彻的齿痕,开始一抽一抽地痛。
他忽然觉得很好笑,父债子偿。
秦振邦欠了沈卫一条命。
那么他秦彻,欠自己的,又何止一条命。
沈妄缓缓抬起手,解下了左腕上的那枚珍珠母贝袖扣。
他走到镜子前,将袖扣尖锐的金属边缘,抵在了冰冷的镜面上,开始一下、一下地,用一种固执而又疯狂的节奏,来回打磨。
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想,这件纯白的礼服,不是宠物的装饰。
这是他为秦家,为秦振邦,为秦彻,亲手准备的……
染血的祭衣。
复仇,从这一刻起,不再是一个需要精密计算的计划。
它变成了一场命中注定的审判。
他要在秦振邦的忌日宴会上,审判他的罪,更要审判他留下的,最得意的遗产。
镜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划痕,而袖扣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异常锋利。
沈妄停下动作,用拇指轻轻试了一下那崭新的锋芒。
一滴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那纯白的珍珠母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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