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悬空而下，脚步踏在破碎的坑壁残骸上。他低头俯视，眼神平静得如同看待一只濒死的蝼蚁。
“主动点，”他的声音冷漠、平淡，却如同法旨般压在对方残破的神魂上，“我不想问这么多废话。”
鼠疫颤抖着抬头，双眼原本涣散，此刻因死亡逼近而强行聚焦。它像被逼出最后的本能一般，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个个让人心惊的秘密：
“是我……杀了灵真宗无用修士……”
“是我……与灵真宗合作，杀害有灵根孩童的父母……”
“是我……让分身屠戮幼童……再将血债转为天道平衡的交易……”
“是我……”
它的忏言伴随着沙哑的破声扩散开去，一句一句，宛若铁锤砸在心口。
四女飞身赶到，落在沈缘身侧。她们静静听着，面容逐渐阴沉，青筋浮现，煞气从体内不受控制地溢散。
烈海棠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呼吸急促如同要喷出烈焰。
柳蝉衣的指节死死按在剑柄上，眼神中燃烧着仇恨。
林晓玥浑身颤抖，她的死竟是灵真宗下手。
楚昭然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冷冽杀意：“灵真宗……是否让你猎杀劣质灵根孩童的父母？”
鼠疫的瞳孔在死寂中收缩，缓缓锁定楚昭然。
它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咧出一个怪异的笑，破碎的牙齿染满血污，声音支离破碎
“是你啊……呵呵……没错，灵真宗有指示……”
“那段时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劣质灵根……能转化为媲美地灵根……”
“其他宗门……看中了你的潜质……你的父母答应……”
“灵真宗……截下了……”
“不过……终究只是个传言……”
最后几个字逐渐模糊，声音随风飘散。
鼠疫的气息已彻底衰竭，声音逐渐空洞。它没有来得及把真元存入魂核，连魂修的资格都未留下，就此化为枯焦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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